我以为我们不会见了,一如往常……
……
穆修愣愣,不由得暗自吐槽:“又是一个狗血的人生故事?”
……
果不其然,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我过着我的生活,她走着她的道路,朋友同样不曾提起这件事,他好像忘了,真的忘记了。
然后……我看见了她!
在一条暗巷,泥泞,腥气四溢,黑绿色的青苔占领了大半墙体,扭曲的岩缝附着湿润的土壤,那股腥味迎风直扑,它们刻意的直钻鼻腔。
血腥味,我闻出来了,这股味道是血液的气味,从暗巷里传出来的。
渐渐的踏出步子,一步一步……
味道越来越浓烈,令人作呕,我应该逃的,双腿不住的打颤,心中有个声音不停的催促,让我离开。
脚步声混合粘腻的挤压,心慌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终于,我到了,看见了她,浑身是血,伤口从左背部斜跨直达右臀,虽然看不清楚到底有多么深,但也猜的出一定不浅,就像是根本看不清女人的脸,还是确定是她一样。
完全的不讲道理。
这是为什么?我在心底默默的问自己。
……
穆修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吊着一双眼睛,除了一开始“女主”出场让他稍稍抬了下眼皮之外,其他的场景都非常无趣。
“问题是怎么才能唤醒他……嗯?这里就是变化点吧,”穆修注意到画面模糊了一阵子,现出一抹不寻常的抖动,然后接着“放映”下去。
一帆风顺,两人恋爱结婚,工作生子,毫无波澜,李由不提在暗巷深处见到的一切,她不曾主动说过。
“这里要注意了。”牧长的声音传来。
这是保全设施,万一出了意外,让人解救之时,可以查看已经“演出”的所有剧情,然后让救援者插入进去,否则的话容易失控。
穆修点头,不管他看不看的见。
他最终决定以关系不错的友人还是邻居的身份介入。
“如果要救,你需得让深陷之人自己挣脱,切记!”
外人在他们的记忆中本来是不存在的,一切影响都是“实在者”留下的,穆修只是一个“非实在”,类似于对过去的妄念,要结束受困者的妄想,必须得让他们自己配合,这样才能把影响降至最低。而如果无法将影响削弱到足够低的程度,那么就算醒来,那个人也会性情大变。
这个工作不简单,稍有不慎则万劫不复。因为它类似于将你放入了一个乌托邦,你梦想中的生活,现实中一切没有的,一切奢望的,都能实现,只要你不反抗,那就是你了,你的记忆中会经历一切,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
有人会强辩,他本就那样活着。
有人会不甘,他认为这样的生活会更加美妙。
还有人,会俯身痛饮罪者的鲜血,将不信者送入黄泉。
李由会是哪种?会成为哪种?
穆修不清楚。
……
下班回家,她也回来了,正在做午餐,厨房传来抽油烟机的呜呜声,那是机械的低闷声音,我第一时间进去了,她也熟练的递过来一把菜刀。这是默契,生活在一起的默契,我知道她对洋葱过敏,她也明白我吃不了芹菜,我知道她喜欢在晚上听一些纯音乐,或者是早上晨跑,托她的福,我现在年龄大了身形也并没有走样。她对规则出乎意料的偏执,或许是职业原因,嫉恶如仇,我免不得听她在我耳旁的唠叨。
虽然我并不清楚她是干什么的,我从来不问,她也权当就该这样。
她还会有一些固定的小动作……习惯性的拨弄刘海啦,思考的时候吮吸手指什么的。
没什么意义。
以我的视角来看,我们还算恩爱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