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要一块面包,你却给了我一杯水。
……
索伦内心是奔溃的,要不是那个穿着女仆装,楚楚可怜望着自己的小萝莉,他早就要仰天大骂艹艹艹了。
昨晚因为心里一时悸动,想着马上就要逝去的青春,矫情的文艺感顿时泛滥的不可收拾,就找了几个狐朋狗友喝了半宿,当晚除了最近每晚必然出现的怪梦之外,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如果非要细论的话,无非就是那个怪梦又真实了几分,他都能清楚的看到那头蓝色蜥蜴后脑勺鳞片上的一道疤痕。
结果他早晨醒来,打着哈欠在床头随手乱摸,想要拿手机看看今天的新闻,却被手上抓着的东西吓了个半死。
柔柔软软,丝丝滑滑,冰冰凉凉……
一个长相奇怪的虫子被他抓到了手上,在大脑当机的几秒钟里,他还鬼使神差的捏了几下。
好吧,这东西确实恶心到他了,所以在脑回路重新接通,反射弧正常在线的情况下,惊吓就不可避免了。
总之,这就是索伦异界之旅的羞耻开端。
而现在,他所面临的,就是更加羞耻的对话式展开了。
“我说,我要吃的,吃…的…”
索伦张嘴做嚼咬状,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尽管有满脑子的疑问和一肚子的不安,不过在腹内饥饿的压迫下,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不过可能是妥协得不够彻底,尤其是对面那个小萝莉来回跑了两趟,连一块面包都没有拿来,他就干脆不再故作矜持了。
好在这一次的表演很成功,滑稽的动作不只是逗笑了小萝莉,也为他带来了几块烘干的肉脯,虽然这东西干涩难嚼,不过在饿极了的情况下,就着温水也能勉强下咽。
屋子里只剩撕扯,咀嚼,吞咽以及喝水声,一时有些另类的静谧。
在小萝莉惊讶的目光下,索伦以风卷残云的态势扫荡了两三斤的肉干,顺便打了个饱嗝,不过这吃饱喝足后的懒散样,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也是,尽管索伦在英国呆了将近四年,也养成了些绅士的礼仪习惯,不过到底不是骨子里的东西,所以有些不经意的无礼举动也是正常。
不过小萝莉可不知道这些,在她的眼里,今天的主子格外的奇怪,先是突然玩起了猜谜游戏,这会又是一副粗鲁的作态,让她感到陌生之余,又多了几分怜悯。
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索伦慵懒的瘫坐在书桌前,脑子里乱得像团浆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在匪夷所思,或者说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虚幻得很,以至于解决了五脏庙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些什么。
其实说白了,索伦就是有些不知所措。
实际上,现在所处的环境,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这个充满中世纪韵味的房间,他见过了无数次,确切的说,他在梦中见过无数次,包括站在他面前的小萝莉,虽然他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说来也好笑,从小到大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居然还会语言不通,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尽管梦里绝大多数都是无声的画面,但是偶尔也会有冒出些许对话,不过那种咿咿呀呀的发声,他根本不知道代表了什么。
无法沟通,无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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