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惊喜?!喜个屁!!!”士燮心态完全崩了,本以为甘宁能够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可万万没想到甘宁还很自鸣得意。
“原益州军团军团长益州州尉甘宁革除全部功名,罚俸五年,贬作庶人,白衣益州军团领州尉职。”士燮直接宣布了对甘宁的处罚。
“另,罚没甘宁为首的益州军团整体部分所掠资财,以待恢复建宁郡民生。”
甘宁听到士燮所言,大喊:“我不服!”
士燮急忙交代严颜整顿军纪,加强操练,告诉甘宁随自己进府。
到了州牧府内室,士燮稳稳坐下并示意甘宁也坐下。
“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大事!”士燮怒喝道。
“主公,我真不知道啊,这不还搞了这么多财物吗。而且就是杀点蛮子,也不是杀的汉家子民。”甘宁看来是真是没认识到严重性,仍然觉得处罚过重了。
“甘宁啊,你罪在三条,其一,南蛮逾五十万人口,此战完毕仅俘虏就有六万有余,这些人留下来要么补充军力,要么打为奴籍去采矿种植,益州将大有裨益。可是让你这么一干,大好的青壮劳动力可就变成了京观的一具具髑髅。你可知罪?”
“主公,要是这么说,属下知罪。我这一下相当于一口气杀没了六万多未来的益州士兵,还有数十万劳力。”甘宁此时便觉得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是自己竭泽而渔了,只看眼前劫掠的一点利益,没能看之后的大用处。
士燮接着说道:“其二,让你这么一来,南蛮部落人丁凋零,估计只剩下二十余万妇孺。这些人几乎人人都与我益州结下了血海深仇,等到新一代南蛮儿郎成长起来,不知还有多少报复之事接踵而至。这个仇恨怎么解决?况且朝廷如今暂时不知此事,我也可将其压下,一旦陛下问起为何一郡人丁凋零至此,你能去提头代我答复陛下啊?!”
甘宁倒是利落,直接解开上衣:“主公,若是陛下怪罪,属下愿自裁谢罪。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绝不让主公蒙受一点罪名。”
“一人所为?!你说的轻巧。你觉得是朝廷的这些大员能信呢,还是陛下能信此事我这个西南州牧居然不知。再说,我若是连这事都不知,陛下就直接认为我并无牧守西南之能,贬黜肯定是少不了的。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大事?!”士燮语气倒严厉,不过甘宁完全接受,认识到了不只是杀了些蛮人这么点小事。
士燮继续批判道:“其三,如今乱世,群雄并起。整个北方陷入黄巾贼乱,西北更是因治羌不利陷入乱境。未来我这里还想多多招揽各路有识之士,让你来这么一手,让我情何以堪。”
甘宁泪流满面,连忙伏倒在地磕头不止。声泪俱下说道:“主公,是我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心里动了杀念,连累了主公。我愿请辞军职,主公若留我,愿做主公麾下一小兵,只求能在主公帐下杀敌就好。主公若不愿留我,我就把全军上下召集起来,当面自裁谢罪,请主公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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