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力提升的喜悦中退出来，张扬又回忆起晕倒时听到的声音。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意识模糊出现的幻觉，但那份感觉又十分真切不像是假的。
会不会是那团鬼雾发出的？
想到这种可能，心中默默运转起空灵冥想篇，重新进入那片虚空之中。
可当他再次看到那团鬼雾时，立马呆在当场。
以前只有数米见方的鬼雾，现在却足有房屋般大小。
其上又多出了无数熟悉的面孔，哀嚎、挣扎，脸庞扭曲成了非人的样子，如同地狱中受酷刑的恶鬼，在经受着极大的痛苦。
试着将手伸进鬼雾，细细感受其内的变化。
咦，源气似乎在逐渐消失……
难道这团鬼雾开始像人类一样，自己消耗源气了？
不对，似乎也在逐渐朝天地间溃散。
张扬又观察了一会，确定了这种可能。
而且，他还发现源气溃散速度似乎在逐渐加快。
正常情况下，每一个人的源气都在不断朝天地间消散。
就如同燃烧的油灯一般，灯油耗尽，火焰熄灭，同样，源气耗尽，也代表着生命终结。
人死如灯灭，就是这个道理。
依靠这团鬼雾的能力，他可以边溃散边吸收源气，两者恰好相抵。
如果能一直维持这种状态，生命很有可能永无止境。
而此刻鬼雾开始主动溃散源气，岂不是说，源气溃散速度又重新大于吸收速度，生命重新开始不断消耗？
起死回生能力也就用过区区数次，就开始有这副作用，那如果再多复活几次，溃散速度再次加快。
以后光补充溃散的源气，就足够自己喝一壶了，哪里还能继续起死回生？
这可是此灵术的一大隐患，必须尽快想办法处理溃散的问题。
这次除了感觉到源气溃散外，鬼雾还多了一些其他感觉。
有些冰冷，有些愤怒，还带着些许恐惧。
这些情绪化的感觉，不像是鬼雾本身出现的……倒像是自己的情绪作用在它上面产生的变化。
似乎是自己的情绪引动了鬼雾变化，再结合着之前修炼灵术第一层时莫名出现的黑色源气，也只有这种解释能说的通。
退出心念空间，张扬重重叹了一口气，起死回生，果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随着自己的实力增强，发现的问题也是越来越多。
当前溃散的量还能通过修炼弥补，哪天真到了弥补不了的程度，自己可就离彻底死亡不远了。
当然，起死回生的运作机理，以及一些限制也需要搞明白。
他感觉这团鬼雾，似乎是一团有自主意识的灵术，但这份意识对自己并不友好。
甚至，这灵术很可能不属于自己，并不是自己出生时就拥有的天赋灵术，反而更像是机缘巧合下寄生在自己身上。
只是他这灵术一直被动发动，不能主动控制，如果有办法直接控制，无需死而复生就直接修复灵魂损伤，那可就太完美了。
总不能一直这样稀里糊涂的使用灵术吧。
不过无论如何，它一直帮助自己起死回生，自己则帮它吸收源气，倒也算是一个两利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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