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妖都的前几天,组里特意给我和左眼放了几天假,说是让我们放松一下,实际上那几天我和左眼都没睡好。
我失眠,纯粹是因为马上要执行任务而感到兴奋。左眼却没我那么轻松,他劝我别想的那么乐观,这个任务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放假休息?呵,别是准备后事就好……”左眼吐了口烟,把烟蒂狠狠摁在烟灰缸里捻灭,朝我一招手,“跟我出去一趟,带你见个人。”
“现在?”我看了一眼时间,半夜11点38分,大半夜的见什么人?
“给你保命的人!”左眼语气不容置疑,装的跟大神儿似的。
我虽然对他白话这些非常不屑,但知道左眼脾性,他说的必然有道理。多年后当我站在灵调组总部的大门前,再次想起当天左眼说的这句话的时候,才恍然明白—件事——
做我们这行,时间不是自己的,名字也不是自己的,甚至连命都不是自己的。
……
半夜的北京城霓虹闪烁,我和左眼开着一辆普桑,从二环绕到四环,直奔京承高速。随着车速越来越快,路上的车也渐渐少了,昏黄的车灯像两只鬼眼,在夜色中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我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也不知道过了鬩,车突然“嘎”的一声停了下来,我整个人差点从风挡玻璃撞出去。
“特娘的,你丫会不会开车?踩那么急,要投胎咋的?”我摸着头,恨不得一脚把左眼踹出去。
左眼没吱声,眼睛紧盯着车前,脸色十分难看。
我见他这幅表情,就知道肯定出事了!连大气都不敢喘,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下去,悄悄扭头也朝车前面看去。原本漆黑空旷的高速公路,已经变成了一条崎岖狭窄的土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薄薄的一层雾,黄色的车灯只能照出三米远,再往前就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瞥了一眼手机,已经后半夜两点多了,我们不知不觉开出了将近三个小时,已经进河北地界了。
那个时候刚好是十月中旬,早晚气温降得很快,尤其到了半夜冷即使车里开了暖风,我也感到一阵刺骨的冷意。这时候偏偏又起了雾,整条路上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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