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特雷的奶奶得了什么病么?
萨格把院落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有人猜到房子会被调查,所以刻意抹除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干干净净。是特雷么?
这时,院子里的门被人推开。
道斯站在门口,皱着眉看向萨格。
「你怎么在这?」
「找特雷。他绑架了阿克曼大人。」
「你怎么知道是他?」
「猜的。」
道斯狐疑地把萨格打量了一番,忽然问:「你之前也出海了吧,为了救阿克曼,但你比他们晚回来了一个星期。」
「我没有遇到他们,晚回来很奇怪么?」
「你乘坐什么出的海?」
「一艘渔船。」
「凭一艘渔船就能在风暴之海漂一个多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艾兰德海不久前发生了一场恐怖的雷暴,你的船没被打坏?」
「那天我躲在一个岛上,船拖上了岸。」
道斯眯起眼,显然不相信萨格的话:「你是职业者么?」
萨格直勾勾地与道斯对视:「我是施法者。」
「巫师?牧师?还是术士?」
萨格咧开嘴,一颗水球出现他的掌心。
「造水术,你是牧师!」
水球缓缓膨胀,凝固成一块冰,冰又接着变形成一个栩栩如生的天使冰雕。
道斯一张脸写满了惊骇:「造冰术,塑冰术,无吟唱施法,无法术休眠,你到底是什么?!」
「你觉得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萨格漠然说。他恼火道斯中校对阿克曼大人盛气凌人的态度,正好借机给他个下马威。「瑞尔小姐是我的未婚妻,阿克曼大人是我的准岳父。不管是谁想害阿克曼大人,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道斯抹去额头的冷汗:「我是发现特雷不见了才过来的。」
「这里什么也查不出,所有线索都被破坏了。」
「你查不出不代表专业的人士查不出。」
萨格没理会道斯的炫耀,走出了院子。
他在艾兰德城找了一整夜,直到太阳升起依然杳无头绪。回城主府的路上他遇到了伊尔莎,他以为是巧合,却没想到少女找了他快一个小时了。
伊尔莎一见到他就拽着萨格的胳膊就往城外跑,边跑边说:「快跟我来,有很重要的事。」
少女把萨格带到精灵教堂的库房。这个库房里堆放着坏掉的桌椅、祭奠用的横幅和盛装圣水的罐子,平时很少有人进来,落了不少灰。此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库房边缘的长椅上,低着头,嘴唇一动一动地,似乎在念叨什么。
「我今天打扫库房的时候发现这个老奶奶的,问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地念叨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特雷。」
萨格的手筋抽了一下。
他蹲在老人身边刚想开口,老人忽然变得异常惊恐,一边发抖一边拼命后退:「不要害我,不要害我……」
「老婆婆,我们不会害你,你能告诉我特雷在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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