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莎把伊娃扶起来,问她有没有事。伊娃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不断地摇头。萨格从吧台为她倒了杯水过来,服务员见到他比见了鬼还惊恐。伊娃捧着水杯,双手依然在轻轻发抖。伊尔莎为她施加[移除恐惧]和[安定心神]两个神术后,她的神情才稍微缓和。
「谢……谢谢你们救了我。」伊娃的嗓音很沙哑。
「不必客气。你不是在旅馆么,为什么到酒吧来了?」伊尔莎问。
伊娃把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地讲了一遍,讲到最后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一直蹲在她身边的萨格。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巫师「大人」短短两天已经救了她两次了,每一次都是在她即将坠入深渊之时及时向她伸出了手。这种神秘的巧合令她从心底对巫师产生了一种依赖,甚至认为这是命运的庇佑。
然而被她所感激的人却没有注意到她正动容地看着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怨灵血刀。
「这把刀不是吸血衍体的东西,是那只吸血鬼的。」萨格说,「他会来取的。」
「现在是白天,吸血鬼会出来么?」伊尔莎问。
「说不定他就在这里呢。」
萨格忽然扭头,看向酒吧里的另一个海盗巨头——德诺。
德诺被萨格的视线锁定,一瞬间跌入了冰谷。
「巫师阁下……您有什么事么?」他战战兢兢地问。
「提莫戈洛是被谁杀的?别告诉我是亚尔夫。9级的野蛮人你和她两个酒囊饭袋加起来也杀不死。」
德诺的眼睛一下死死地瞪大,见了鬼一般神态发癫:「不能……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他会杀了我的……他会把我也变成亚尔夫那样的……」
「如果你不说,那么你现在就会死。」
寒光锐利的冰霜箭把德诺围成一圈,箭头喷吐的寒意让德诺的皮肤寸寸起栗。
「别杀我……别杀我……那个人是……」
德诺的声音突兀地停止,眼睛圆鼓鼓地瞪着,惊恐的神情永远定格在那张苍白的脸上。随后,他的尸体倒了下去,后背插了一把匕首。
酒吧的灯忽然全部熄灭了。
萨格挡住伊尔莎和伊娃,四面冰盾把两人严严实实地包裹。
「哼,终于忍不住现身了么?」他狞着鲨鱼般的双目冷声说。
一道黑影一恍而过,地上的怨灵血刀不见了。
「既然亚尔夫那个废物死了,就让你来做我的吸血衍体吧。」酒吧里响起阴仄的笑声,仿佛是两把锯齿相互摩擦,「一个完美的巫师衍体,多少吸血鬼梦寐以求啊。」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冰霜箭满酒吧乱窜地寻找到吸血鬼的踪迹,但是徒劳无功。吸血鬼在黑暗中拥有极强的躲藏能力,并且有拥[蛛行术]这样能在光滑墙壁上移动的特异能力,冰霜箭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是不是找不到我?如果我观察的没错,你除了冰系法术根本不会其它法术吧,而且所有的法术都不超过四环。虽然不知道你那奇怪的施法能力是怎么回事,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个10级的巫师。而我是14级的吸血鬼子爵,杀掉你比摁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吸血鬼的声音在酒吧的穹顶回响,如此一来萨格便不能从音源分辨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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