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于鱼伸手哆哆嗦嗦地指指楚清郁，接触到楚清郁冷冽的目光吓得又小心翼翼把手指缩回来。
“我……”一圈子人都看着她，于鱼踱了跺脚，认命地藏到楚清郁身后。
“清郁呀，这个小姑娘是……”楚妈妈一脸欣慰地走上前来，把于鱼从楚清郁身后拉出来，拍了拍她的手，“别害怕，都是清郁的朋友。”
楚妈妈一直拉着于鱼的手，这让她颇有些心虚，她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是从她们家院墙翻过来的。
于鱼点头，眼神飘过客厅正中央放的一个很大很大的蛋糕，她惊讶地张大了嘴：“阿姨呀，今天是你生日吗？”
“是呀。”楚妈妈伸手抚了一下大波浪卷头发，手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之下泛起莹白的光。
于鱼眸子颤了颤，盯着她的手指不再动：“阿姨，你手上的戒指是在哪买的？”
楚妈妈眉眼一舒，和善而又颇具风情，她淡淡笑了笑：“这是清郁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一打开就喜欢的不得了，立刻就带上了。哎，洛羽……”
她转身想要介绍两人认识一下，可看了一圈都没见到男生。
“白洛羽先回去了，安遥找他有些事情。”男人走过来，身形玉立，眉眼中尽是宠溺，在兜里掏了好一会儿，他才犹犹豫豫地拿出来。
“妈，我给你买的也是戒指。”楚清郁打开盒子，盒子里的戒指也是十分好看的，但和楚妈妈手上的那枚一比较高下立分。
瞧楚清郁的神色有异，楚妈妈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当着他的面把戒指拿出来。
“你给我买的我还能嫌弃？”楚妈妈眯了眯眼睛，戒指在手指上套了一半，她叹了口气又摘下来，眼神流转到身边站的女孩，她笑了笑。
“要不我把这枚戒指送给这个小姑娘吧，反正你们是朋友，就当阿姨第一次见面送你的礼物。”楚妈妈拉过于鱼纤细的小手，把戒指推上去。
于鱼面露难色，一边小心的注意着楚清郁的神色，一边摘着戒指：“阿姨不要了，这是楚清郁给您挑的礼物，挑了好久的呢。”
那天楚清郁来店里之后，她看了他好久，见他认真的把店里的首饰看了一圈，才挑了这一枚。
她还是有些眼色的，不想让楚清郁进退两难。
楚妈妈却没有这么想。
见白洛羽替安遥过来的时候，她微微松了口气，但又忍不住为自己儿子担忧，他那么执拗，有的时候执念是可以杀掉一个人的。
好在他又带来了一个女孩子。
楚清郁都二十五岁了，奔三的年纪，楚妈妈看着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江小黑几个孩子都结婚生子，她心里也是急呀。
楚妈妈又看了眼于鱼，这次离的很近。女孩的皮肤很好，光洁有活力，一看平时就很细致的保养过。
这一点她很欣赏。
个头不高，但说话神态都很有青春感。样貌也不错，古灵精怪地让人一眼就觉得这孩子有趣。
她不接受自己的东西说明她给楚清郁面子，为楚清郁着想。
楚妈妈真心觉得这孩子心眼不错，虽然年纪有些小，但为人处事都落落大方的很是招人喜欢。
“你怎么知道清郁给我挑戒指挑了好久？是不是……”楚妈妈狭地笑了笑，“你和清郁一块选的？”
于鱼脑子里绷得一根弦一下子断了，她忙不迭摆手，一股热气从脸蛋直到耳根。
“不是不是，是我刚好在店里，所以当时楚清郁选戒指的时候，我就给他推荐了一下。只要您喜欢就好。”
楚清郁眉头一挑，旋即眉目间浮现浅笑。
原来她就是那天下着大学去他家送戒指的小姑娘。当时她穿的跟个粽子一样，还带着厚厚的毛线帽子，根本看不出长的什么样。
倒是今天，她站在灯光之下，黛眉清秀，鼻子挺巧，欲言又止地憋红着脸，莫名地和脑海里那个深埋不去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楚妈妈还在锲而不舍地劝于鱼收下戒指，有了人情往来，她才能在喊小姑娘到家里，给楚清郁制造机会。
“妈，蛋糕是不是该切了。”楚清郁淡淡的问了一声。
楚妈妈被楚清郁一打搅就放过了于鱼，于鱼脱离了“魔掌”立刻投给楚清郁一个感激的笑容。
楚清郁并没有回复她什么，于鱼深刻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吐了吐舌头，看向中间的人。
今天是楚妈妈的生日，所以她穿的很喜庆，一身火红的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站在中央的她闭上了眼睛，在一片寂静之中，少女似的把手轻轻握着支在下巴下面许了个愿。
灯光亮起来，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眼底一片宠溺：“妈，生日快乐，希望你的每天都像今天一样快乐。”
楚清郁伸手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母亲。
这些年，为了帮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放弃了自己平稳寂静的日子，跟着他回到国内，打通关系，日子过的比国外的时候还要清苦。
当时的他隐隐约约知道母亲与自己的娘家闹翻了，至于原因母亲从来没有给他提过。
母亲不用说，他也猜的出来。
他守着一个秘密，守了十年，或许还要更久。
在他父亲生前，从来没有和母亲在一张床上睡过觉。
对于他的态度也是不温不火，再大了些，父亲眼不见为净地把他和母亲发配到了国外。
在回来，就是楚云临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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