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最后再发一次，再屏蔽我就真的死心了）
学生自尽的事件，在这学校里不止一次两次。
但是，学校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们死呢？
到处都有人看管，连自杀都成了一种奢望。
有那么一两个自杀成功了的，校方也不会太在乎，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然后赔钱就是了。
他们语章书院每年的暴利，陪几十万不算什么问题。
视人命如草芥，也许这就是这里的教导方法吧。
——
“哐当！”
每天，每个学生都会被分配一些打扫任务，唐歌被分配到的就是清洗女厕。
但是这天，她却不小心把水龙头拧下来了。
其实也不能怪她，因为女厕的水龙头本就很坏了，掉下来很正常。
但是，依然会挨一顿毒打。
唐歌左顾右盼，看见没人，便使劲想把水龙头安插回原来的位置。
但是她发现，根本不能。
唐歌把水龙头藏进怀里，偷偷走到厕所旁边的一个隐秘草丛，将水龙头丢到了那里面。
那里没有监控。
这样，应该就不用挨打了。
唐歌有些小庆幸。
但是她没有想到，教官还是抓到了她。
“女厕里的水龙头是你弄坏的？”教官声音冰冷。
这时候，回答“是”或“不是”没有太大的区别，都会挨打。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在问你，而是逼着你承认那件事。
不管你做的是对是错。
“是我。”唐歌苦笑。
这看样子，肯定是有人告密了啊。
唐歌看向教官旁边一言不发的眼镜男生，心头有些苦涩。
被狠狠打了一顿后，唐歌找上了赵一。
“那时候只有你是在男厕所清洁的，是你告的状吧？”
唐歌用的疑问句，即使心里知道答案，但还是希望不是这个一开始帮过她的人。
“你不是很清楚吗？”赵一嗤笑，“在这里，朋友什么的根本不可靠，况且我根本没把你当做过朋友。”
这句话猛地像利刃一样扎在唐歌心上。
“我们也进来两个月了，别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什么都得靠自己。”赵一正眼看向唐歌，眼里已经没了高光。
“利用、出卖、阿谀奉承、漠视、表里不一，这不就是这个语章书院教给我们的东西吗？看样子你还没学透。”
赵一突然冷笑。
“到时候，我也要把我的父母送进来，让他们好好学学，然后让吴军虎和那些狗屁教官全都来试一次。”
【让他们切生体会一下这里学生的痛苦。】
唐歌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赵一说的话很对。
不知道出去之后他们能不能成为朋友，但是在这里，他们反正是不可能的了。
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而已。
唐歌有些恍惚。
心里很难受，感觉自己暴躁起来，又感觉自己像被定格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
如果洛落在这里，一定会感叹一句。
“啊，又是一个抑郁症。”
——
【为什么我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别着急，他们也一样。】
六个月，带给唐歌的是怎么样的改变？
或许她自己都说不清。
因为她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子了。
“唐歌，你来。”
教官把已经作为老生的唐歌叫过来，递给她手上的戒尺，指着面前的女生。
那女生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还有一种唐歌曾经也有的愤怒。
唐歌拿起戒尺，毫不犹豫地对着她的手心打了下去。
脸上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女生看向她的眼里带着怨恨，唐歌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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