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仔面部抽搐的听完了效果,终究是拉住了下一个人,自己上去,打开话筒演绎了一遍,而后眼神飘忽的将他们各自的缺点指出,这才又拽住老李道:“真正驻场的是哪位啊?”
老李讶然道:“今天又没歇业,这里的当然是些爱好者,你要了解他们真实的水平?”
“你先前不是说就那样吗?我还以为这就是呢。”
“嗯,确实一般,我经常带女生来玩,她们都说没怎么带入就结束了,多坐几场来了感觉,却又不高不低草草收尾,让人很不舒服。”
“你能不能别把自己说的那样,其实我们……”
“打住,打住,凭老颜你自己,现在可撂不了我啊,我们谈正事呢。”
“好好,那带我去场里看下呗,顺便介绍下老板我瞧瞧,别又是个女的。”
老李全当做他末了一句没说,跟那人堆里打个招呼,直接又把七仔往楼上拉。
半途里,七仔埋怨一句,就从老李的胳膊肘里抽出手来,不由骂道:“我们几个里,就你性子急!”
那人脚步稍缓,转头盯着他的眼睛道:“跟你以前学的,倒只学了个三分像,整成了干着急。”
七仔无语道:“感情是我不好,那现在这温吞性子你咋不学学?”
“您这温吞?”
听他那贱贱的语气,七仔不由有些好笑:“平时挺温吞行吧?”
“我说你倒跟老王学着呗,他可老稳健了,只是……嗨,你俩的情路都有些曲折!”
“他那都算离奇?明明就差一脚的事,居然拖到现在。倒让别人搞不清楚了,哪像我那……唉!把人愁的哟。”
“行行,这方面你是这个,咱俩小点声。”
把七仔的大拇指按回去,老李点点头,停下脚步,开始敲门。
似乎运气不错,进门正好赶了个场,他们到地方坐了,见选了个硬核推理本,当时两人都有些来劲。
简单识了下角色,七仔和老李混入其中,俨然一副推理迷的架势,那是摩拳擦掌、气势汹汹。
两人都是配角,一局下来居然累得够呛,尤其最后盘本的时候,两人和剩下一个店员,那是上窜下跳,都好悬没给圆回来。
待客人走了,见没车上了,他们这才聚起来,讨论起方才的问题,而作为一家成本不低的认真型选手,现在的状态无疑是失败的。
听完他们对自己的评价,七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下,凌晨3点半,各位或兼职或全职的店员,为了这个前途不明的小店,付出大量廉价的心血和精力,而完全无法撼动上层吸血鬼的压迫。
他决定要做些什么,不是为了计划一类,他想着,看了加入的老李,觉得他或许也是在某天凌晨,迷糊得盘完本,又看到没有离去的各位,忽然生发出极强烈的改变欲望吧。
他大声的开了口,将在坐的人们吸引过来,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嘴里开始连珠炮般倾倒东西,其中透出的朝气和希望,正如还躲在地平线下的那颗星辰。
七仔不知道自己谈了些什么,他只是跟着自己的节奏和大家的情绪一起,完成了讲话。充分的共鸣,让这一段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演说变得充满魅力和张力。
“于今夜中,听晚风、闻潮响!”这是他的结尾词,不算文青,也不露俗,只是满溢着对生活的渴望和谅解。
演说完毕,七仔扶着已经睡意朦胧的老李回到了家,将他扔到沙发上,就满怀激情的进入了书房,打开熟悉的熬夜利器:造型简单精致的青褐色酥油灯。
随着笔触的扩散,心中豪情亦是逐渐平复,故而后面笔力稍弱,却到底是写下了些有趣的结构。
翌日午时,七仔迷糊的抬起头,脚下一松,整个人忽然向下坠去。七仔淡淡看了下,也就不在意的翻看起昨天写下的东西来。待椅子稳住,他将后背往上稍稍,也就舒服的将短腿再搭到桌子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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