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何建平又赶紧将王兴今天晚上的行动经过,向石涛作了具体汇报,床上躺着的钱一飞也坐了起来,一边听一边思索着。
何建平汇报完,石涛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建平,王兴这个人可靠吗?”
“自从我调入公司部,他便主动向我示好。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此人性格软弱,基本上也就是个和事佬的角色,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不良企图。”,何建平据实汇报道。
“那在这件事上,我们可以信任他吗?”,石涛继续问道。
何建平略一思索,说道:“我认为可以,其实到任公司部之后,我便有意拉拢王兴,也找他谈过几次心。据我了解,王兴因为性格软弱,过去一直受蒋大林和马凡的压制,尤其是对马凡,他心里积怨颇深,这次的事,恐怕也有一种报复心理在里面。”
听他分析完,石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照此看来,如果王兴的汇报可信,那么,马凡就是隐藏在清阳行内部的败类,钱一飞遇刺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他引起。”
何建平又看了看钱一飞,顺着石涛的思路继续说道:“这样的话,通过上次咱们的分析,很可能是那天在石行长办公室,小杨听到了我们的计划,他随后告知了马凡,马凡又传递给罗二保,罗二保知道自己被耍,恼羞成怒,这才导致老钱突然遇刺。”
“你的推理很符合逻辑,不过如果这样的话,那……”,石涛欲言又止。
何建平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您是不是想说章东兴行长有没有参与?”
见自己的心思被部下点破,石涛倒也没有否认,说道:“嗯,蒋大林与马凡都是章东兴的爱将,三人交往甚密,能搞出这么大的事,仅凭一个副主任的能量,显然是不够的。”
“我心里也这么想的,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章行长参与此事。”,何建平说道。
“也许他一直是在幕后指挥策划呢?”,床上坐着的钱一飞突然说道。
石涛看了看钱一飞,没有答话。
“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不过,目前咱们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何建平继续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石涛开口道:“必须想办法,尽快把刺杀钱一飞的凶手揪出来,咱们才能化被动为主动!”,略一沉吟,他继续说道,“这样,建平一飞,你俩通知小许和小丁,把今天的情况向他们做个通报,让这俩小子再去探探罗二保的虚实!”
“可是,眼下的情况,他们已经知道咱们是在耍他们了,罗二保还会继续和咱们打照面吗?再说,这俩小伙子的安全问题……”,何建平还没说完,就被床上的钱一飞打断了,
“我支持石行长的意见,说咱耍他们,那只是马凡的一面之词,咱们还按照原来的计划,该咋办咋办不就行了,见招拆招!”,钱一飞倒有些江湖气。
钱一飞说完,石涛看了看他,又把脸扭向何建平,方才说道:“看看,老钱挨了一刀,智商却又高出你一大截啦!他们俩的安全问题不用操心,上次小许不是说了吗,齐美丽的儿子、章若楠的男朋友,就是主办此案的警察,可以让他也一同参与,保驾护航嘛!”
何建平尴尬地笑了笑,有句话他没法说,那就是在他的内心,只希望这件事交由警方处理,而不愿拿两个年轻人的安危,来作为高层争斗的武器。
然而领导的想法不同,石涛一心想揪出来藏在自己身边的破坏者,为以后的发展铺平道路。不光如此,为了尽快出成绩,他甚至还要亲自跑到前台,主抓业务。这些,都是何建平所不能够体会和理解的。
想了想,何建平又说道:“石行长,要不然我带队和他们一起过去,毕竟现在这情况,光让几个年轻人冲在前面,咱们当领导的不露面也不合适吧。”
“没必要,现在对方已经还款,又背上刑事案件,主动权在咱们手中,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石涛果断否决了何建平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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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的下午,一辆白色的捷达车,行驶在清阳通往平南的216国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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