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你告什么辞！”李莲喜用手指对着马笠点了点，他的身体便瞬间被禁锢，停在幻境出口前无法再迈出一步。
李莲喜飞了过去，围着他转了两圈，然后用手在出口和他之间比划了下，讽刺道：“虽然不明白你是怎么发现出口，但你的身体已经被我掌控。近在咫尺却不能到达的感觉如何？”
“感觉么……我觉得可以用鲁迅说过的一句话来表达。”
“鲁迅啊。”李莲喜摇头晃脑起来：“咱家虽和豫山有过过节，还觉得他文才一般，但他的文章却是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一针见血之文。”
“搞得好像你认识他……”马笠本想讽刺它大言不惭，可转念一想，这货从混朝活到现在，认识鲁迅的几率还真不低。
“你可知咱家最欣赏他哪篇文章吗？”李莲喜抓住了马笠，心情格外舒畅，主动谈起文学。
“《论他^妈的！》？”
“不，咱家最喜欢他《野草》的题词。”
它闭上眼睛，抑扬顿挫朗诵起来：“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
……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马笠微微诧异，没想到这货还挺有文学修养，貌似比我这个新时代的进步青年还要厉害。
“虽然我们处于敌对关系，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朗诵功力。”
“谢谢你的赞美。若是你喜欢听，咱家日后会多给你念念。”李莲喜躬身致谢。
如果马笠不知道它的秉性，或许会被它表现出的文质彬彬迷惑。
“日后……不必了。”
面对拒绝，李莲喜没有生气。因为它已经将马笠视为自己的傀儡，新宝贝。话语也不像之前那尖锐。
“嘤嘤嘤，你真是小调皮！”
反而充满了溺爱之意。
马笠打了个哆嗦，鸡皮疙滴滴哒哒落在地上。我今天一天掉的鸡皮疙瘩，恐怕比过往二十三年的鸡皮疙瘩总量还多。
“好了，你不要露出嫌弃的目光。你和咱家日后相处多了，你就会知道咱家是多么的才艺双馨。”
它边说边扭动婀娜的身姿，对马笠释放魅惑一击，企图增加自己和马笠的感情，好让傀儡炼化更容易。
马笠豁免了它的“妖娆舞姿”，双眼却受到巨大伤害。
夭寿啊！这货是哪根筋不对，怎么突然变成贵的鬼德行……好吧，它本来就是鬼。
“小调皮~”李莲喜拖长音调，“你闭着眼睛做什么？快点点评咱家的舞姿嘛。”
马笠感觉胃在翻腾，就像里面住了个上蹿下跳的猴子。难受的表情没持续多久，又突然大笑起来。
“小李子，咱们还是继续讨论鲁迅吧。”
“哦？看来小调皮喜欢和咱家讨论文学。这次，你开头。”
“鲁讯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非常适合现在的情况。”
“说来听听。”李莲喜很享受现在的聊天状态。
“这世上本没有路，但……”
哐~
一辆消防车撞破了溜冰场大门，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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