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将猫笼放在地上,走到金文斌身旁,见他正在做一道难度极高的微积分题,却似乎遇到了什么难处,双眼直盯着那题,渐渐地呼吸粗重,握笔的手也开始颤抖。陆新安慰说:“没事的,这道题很难,你一时做不出来也不用着急。”
金文斌摇摇头,说:“不对,这种题我以前很容易就能做出来,为什么现在反而……反而不会做了?我……真的变笨了好多。”说着两滴泪水落在了作业本上。
陆新见他胸口校服上绣着中州实验中学几个字,不禁感慨:到底是重点中学的学霸啊,轻轻松松就能做出这种高难度的微积分。略一思忖,转身对陈钰说:“陈阿姨,我想单独和你儿子聊一会儿,你放心吧,我有办法能治好他的心结。”
“啊?”陈钰本以为他会像电视里演的那些阴阳先生或者道士在此设坛驱鬼,甚至抽出桃木剑一阵舞弄,可看他这路数,似乎还是想给金文斌做思想工作,不由有些失望,说:“小陆,我们已经带文斌做过很多次心理治疗了,就是没用才找的你,你这样我真的有点……不放心了。”
陆新摇摇头,说:“陈阿姨,你是不了解我们陆家的驱邪法门,世上的事微妙难言,鬼神你说它没有吧,但即使如今的科学也不能证明它完全不存在。不过我们人是有灵性的动物,心有执念则生邪意,即便我能马上设坛作法驱除邪祟,可留在你儿子心中的执念依然不会消失,你要相信我的话,就让我单独和他待上半个小时,我一定能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陈钰听了微微颔首,但还是不肯放心离去。倒是一直在门边听着的金强对陆新的这番话很是赞同,对陆新说:“小兄弟,你们这种‘驱邪’的方法我很赞同,而且看你也很诚恳,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你好好开导一下我儿子吧。”说完就拉着老婆出去,然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陈钰立刻趴在门上细听里面的动静,金强一把将她拉过来说:“别这样,我看这个年轻人挺靠谱的。”
“靠什么谱啊,我找他来就是想他作法驱邪的,结果他又来给文斌做心理治疗,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金强一改先前文质彬彬的模样,怒道:“驱邪,驱邪,我看你才身上才有邪,文斌只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让他再开导开导文斌,说不定就能好了呢?”
陈钰虽然半信半疑,可见丈夫发怒,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在默默在心里念着:“南无阿弥佗佛,大慈大悲观音菩萨,还有上帝耶稣基督,你们显显灵,救救我儿子吧。”
房间内的陆新轻轻拍了拍金文斌的后颈,温柔低语道:“文斌,你不要怕,你没有变笨,你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吧,等你睡一觉起来,养足了精神,就能做出任何难题了,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行的……”
金文斌的意识渐渐模糊,不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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