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找位置坐下,而是径直走到吧台,跟酒保要了一杯这里最好的啤酒,罗夏轻抿了一口,口腔里顿时被浓郁的麦芽响起充满,细密的泡沫和冰爽的口感让他精神一振,味道竟出奇的好。
“芬格尔在不在?”喝完一整杯之后,罗夏开口对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问道,同时隐晦的将中指弯曲缠绕在食指上,冲酒保晃了一下,这个手势就是联系巫师协会的暗号。
果然,酒保看到后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仔细打量了一下罗夏的容貌,可惜被兜帽挡住没能看清,环顾了一下周围,确认其他客人没什么人盯着这边后,对罗夏小声说了句“请跟我来”,就率先起身带他离开了吧台,一路拐到酒馆深处的一扇暗门之前。
不起眼的暗门通体深褐色,不细看几乎和周围的木制墙壁融为一体,“芬格尔大人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酒保略带恭敬对罗夏说完,自己就离开转身回了吧台。
罗夏看着眼前的房门,缓缓伸出手掌,触摸到了把手上,正要用力拧开,突然顿住。他侧耳倾听了一下门内的动静,可惜不知道是隔音太好还是屋内之人没有发出声响,只能听到远处饮酒的客人隐约的交谈声,他又看向了酒保的方向,确定他没有看着这边,松开把手,转身轻手轻脚的从后门离开了酒馆。
他出门之后径直钻入后面的小巷,又绕了一个大圈,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兜帽外套随手丢进巷子中的一个垃圾桶里,走进距离酒馆对街不远处的一家服饰店,一边假装购买服装一边偷偷观察着酒馆那边的动静。
不一会,就看到一队佩有自然之神教会徽记的牧师和几名圣殿骑士快步冲进了酒馆,引起了一阵骚乱。
“该死!真是流年不利。”罗夏状似满意的付钱购买了一顶黑色圆帽,一边在心里叹气,还好自己一直用兜帽笼罩着面容,其实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明显不对劲的地方,酒馆里客人和酒保看起来都很正常。
只是习惯性的谨慎让他多了个心眼,毕竟小命只有一条,如果确认安全,一会再进去一趟就是了。
没想到还真有问题,看样子这个据点已经被教会发现了,并设成陷阱等待外地巫师们自投罗网,就是不知道巫师协会受到了多大的波及,要是被一网打尽罗夏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他可不知道上哪再去找一个协会分部。
这时扑了个空的牧师和骑士们顺着他之前离开的后门追了出去,罗夏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戴上新买的帽子走出了服装店。心里一边思考着办法,“该怎么了解协会的情况呢?老师留下的联络方式只有这一种,难道要死等在酒馆附近等待其他外地巫师到来闹出动静?”
思来想去没什么头绪的他只能采取笨方法,如果协会真的全军覆没也一定不会无声无息,他决定去其他的酒馆打探打探消息,看看近期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他判断这个据点的暴露应该没多长时间,如果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一定会被其他巫师发觉这边的异变,陷阱也就失去了价值。
罗夏很快成了几家酒馆的常客,每天天色一黑就坐在吧台,偶尔还和酒保和客人闲聊几句,可无论他怎么偷听其他酒客的闲聊,甚至自己旁敲侧击的套话,也只听到了几个跟巫师无关的小道消息。
一周过去,收效甚微的罗夏反而镇定了一些,看样子巫师协会应该没受到大规模的损失,巫师们绝不是束手待毙的角色,如果遇到教会的追捕一定会释放法术激烈反抗,这样其他的平民一定会受到波及和惊吓,不会如此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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