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死亡——这是活的生命最终都要到达的地方,无论你是谁,富贵也好,贫穷也好,人生赢家也好,单身狗也好,好人也好,坏人也好……区别也只有先后而已。
卡修姆以为这个词离自己很遥远,就算是经历了主的危机,也都活了下来,不过在正真见到重要的人死去的时候,卡修姆发现,自己连准备都没有做好。
在家里,图斯库鲁躺在床上,面上已经盖了层白布,艾露露低着头跪坐在一旁,双肩不时的抽动一下,在她的膝上,阿露露枕在上面,脸上还挂着泪珠,虽然睡着了,但口中不时的说着奶奶,奶奶的话语。
“嗷……”
发觉自己到来的是穆克鲁,就算是它也察觉到了重要的人的离开,声音里透着悲伤。
“卡修姆……欢迎回来……”
穆克鲁的声音让艾露露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卡修姆,虚弱无力的说着,本想带着微笑迎接自己的归来的她,不到一秒的笑容便崩溃了,再度哭泣了起来。
“奶奶她……奶奶她……”
卡修姆走上前跪坐在图斯库鲁的身旁,伸出手想要揭开盖图斯库鲁脸上的白布,但是在最后收回了手。
没想到只是半天时间,便是天人永隔,卡修姆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但是事实却摆在自己的面前,让卡修姆内心非常的苦闷,苦闷到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那个慈祥的、和蔼的、偶然严厉的图斯库鲁死了,明明没有关系却依旧收留了失去记忆的自己,给予同她孙女同样的关怀的她死了。
“……什么都……我还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想要报答你的……我……”
五指死死的抓着膝盖,直到指甲完全泛白后,卡修姆站了起来,轻声说道。
“艾露露姐,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图斯库鲁是怎么死的?”
“……”
艾露露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卡修姆不了解对方是怎么想的,不过还是不在追问,但是唯一确定的就是图斯库鲁绝对不是寿终正寝的。深吸了一口气的他,转身走到门外,在外面依然有没有散去的村民在。
“邱莉。”
“卡修姆……”
邱莉是这个村的一个孩子,平时也有打交道,偶尔会给他一条鱼,在这个村里为数不多的朋友。此刻就在门外,和他的几个朋友聚在一起。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图斯库鲁是怎么死的?”
“嗯……”
邱莉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卡修姆。
02
从邱莉的话中,卡修姆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在早上自己去钓鱼的时候,领主带着他的儿子和军队来到了这里,说是要抓捕昨日侵入领主宅邸的贼人,如往常一样,作为村子的图斯库鲁站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如往常一般三言两语的将对方赶走,反而是命人将图斯库鲁抓起来,这一次他们恐怕是真的打算肆虐村子吧。
接下来的事态却因为阿露露和穆克鲁的冲动而走向悲剧,阿露露向领主丢了石头,而穆克鲁,作为主的孩子的它,就算在小,他的咆哮依然领主带来的坐骑引起了骚动,更是让领主被掀翻在地。
领主底下的士兵见状向阿露露出手,这时是图斯库鲁用背替阿露露承受了对方挥下来的刀。最后领主退去了,但是受伤的图斯库鲁却因为年迈的关系,没能挺过去。
“这样啊……领主……萨桑迪……努安基……”
卡修姆紧紧的握着拳头,从牙缝间挤出两个人的名字。
“绝对不能原谅。”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村民间又骚动了起来,卡修姆看了过去,只见父亲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铁奥罗大叔以及许多不认识的人,他们个个长得十分健壮而彪悍,同时还配备了武器。
“女人……双胞胎!”
在他们中,卡修姆看到了一对双胞胎,头一次看到两个长得一样的女人让他稍稍吃了一惊,而且还挺可爱的,不过更加让他注意的是两人的穿着,她们穿着同款的衣服,差别只有红蓝之分,皮质的防具将身体的重要部位都防了起来,背上的弓与手上的护套,怎么看也不像是猎户能用的。
“卡修姆,你回来啦。”
“恩,父亲。”
哈克奥罗发现了卡修姆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当自己说出父亲两字的时候,那一对双胞胎明显吃惊了一下。
“看样子你也知道了……”
“恩,父亲,之后要怎么做。”
“……”
哈克奥罗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入了屋内,卡修姆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一想到之前父亲说的忍耐这样的事情,卡修姆忽然有些担心,他担心父亲选择忍耐将图斯库鲁的死就这样算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他急忙上前打算追问,忽然肩膀从后让人一拍,卡修姆回头看去,发现是铁奥罗大叔。
“大叔……”
“别担心。”
铁奥罗给了卡修姆一个充满信心的笑容。
“小哥……你的父亲知道要怎么的,别担心。”
说完,他便跟着哈克奥罗走进了家里,卡修姆紧随其后。进入屋内后,卡修姆发现阿露露已经醒了,不过依然还是在哭泣,父亲此刻沉默的跪坐在图斯库鲁面前。
卡修姆坐到了父亲的身边,周围的村民也一个个的围了过来,进不来的人都站在了门口,静静的将视线集中在了父亲的身上,这其中铁奥罗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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