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等小樱一边皱着可爱的眉头,一边乖乖的喝完姜离给小樱准备的中药,姜离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离开。
等到姜离即将出去时,躺在床上的小樱突然开口:“师匠,我们以后一直会这样吗,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小樱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几许迷茫。
这几天的日子,在小樱看来,仿佛是在梦里一样,自己再也不用被虫子噬咬,有了虽然看起来很冷,但是很温柔的师匠,有了一直关心自己的雁夜叔叔,在刚刚到间桐家的那段时间里,这样的生活是连梦中都不曾出现的幸福。
但是小樱内心深处还是潜藏这几分不安,这样的生活很美好,和小时候和姐姐、妈妈在一起时一样美好,但小樱也怕再一次,再一次被抛弃,再一次看见幸福在自己眼前突如其来的破碎。
小樱自问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如果师匠和妈妈一样离开自己,小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是小樱知道,经过这几天的学习,小樱已经知道什么是圣杯战争,什么是英灵,也知道等圣杯战争结束,师匠就要回归英灵殿。
小樱的迷茫和无措姜离一眼就看了出来,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虽然他不用回归英灵殿,但是为了修炼,他一定要离开这里,去其他世界修炼,在姜离漫长的一生中,虽然有过许多妻子,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来没有人给他生过孩子,所以如何安慰小孩,姜离完全不懂。
姜离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或许吧。”
“是吗?那么师匠一定要尽量留下来陪我哦!”小樱虽然笑着说出这话,但是语气中的失落是任何人都听的出来的,姜离无言以对,快步下楼,离开了间桐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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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间桐宅,姜离漫步走在街上,因为宵禁的缘故,街道上空无一人,冷风吹过,显得萧瑟异常。
如果单纯是小樱的祈求,姜离的情绪或许不会有这么大的波动,因为离别对于姜离来说,就如同寂寞一样熟悉,如同环绕了自己数千年的寂寞一样如影随形。
在姜离原本的世界,即使是修道有成者,如果不飞升仙界,也不过区区五百载寿元,但是如果要飞升仙界,就必须在三百岁之前,生命力最为旺盛的阶段飞升。除非是使用飞仙台,但是飞仙台只为有望证就仙帝的天才开放,且一人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珍惜异常。
小樱的祈求让姜离想起了过往的一次又一次分离,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如果没有希望,那么发生什么都是可以接受的,在前世生命的最后一千年中,姜离只因为她的离去感到过悲伤,其他人的离去,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都无法让姜离死寂的心波动。
但是现在有了希望,有了找回昔日故友的可能,有了永远陪伴他们的希望,姜离竟会因为一个记名弟子的哀求而心绪不宁。如果让知晓原来那个世界知晓姜离存在的人知道的话,一定会惊讶不已吧!
姜离摇摇头,将繁杂的思绪从头脑中甩出,开始寻找自己今天晚上的目标,Cster的魔术工坊。
凭借「至诚之道,可以前知」的技能,姜离径直向目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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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在直觉的指引下,来到了流经冬木市的河流的上游,扫视了一圈,姜离径直进入下水道中。
姜离小心的前进,虽然已经知道Cster的身份,而且对于姜离来说,Cster也可以算得上熟人,但谁知道他在英灵殿经历了什么,现在会有怎样的能力,虽然有自信Cster绝对不可能胜过自己,但自信并不意味这可以鲁莽行事。
但很快,姜离就发现自己得小心毫无用处,因为姜离在入口不远处发现了魔兽的尸体残片,根据上面残存着的魔力来看,应该是Rider和他的Mster。
果不其然,在姜离深入下水道之后,就遇到了正在屠杀魔兽的Rider,Rider也发现了身后的姜离,大大方方的回过头来打招呼:“哟,是Irtl啊!怎么,你也来讨伐Cster吗?”
姜离摇了摇头:“不,我只是以昔日故友的身份,来看望一下朋友。”
征服王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Irtl,如果我没听错或者理解错的话,你是说,正在四处残杀无辜,为非作歹的英灵是你的‘故友’?!”
“没错。”姜离点了点头,肯定了Rider的猜测。
征服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那么,对于你的「故友」的行为,你有什么想法吗?”随着Rider的话的问出,空气似乎都凝滞下来,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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