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战车上的韦伯凝视着Rider的两个对手。
Aher,最古之王、最初之王,是Rider认定的最强的对手,而就这几天的表现来看,Aher也无愧于他的身份,即使性格令人厌恶,但其才能和人格魅力,却是不容置疑。
Irtl,里世界闻名的长生者,即使是见识浅薄的自己,也听说过他的大名,相较于其他的英灵,对于韦伯来说,长生者的传说无疑更令人熟悉。
而这,就是王将要征服的对手。
如果今夜能够生还的话,韦伯一生绝不会忘记这紧张而宁静的昂扬感。世上有被称为「真实之时」的时刻。那是将灵魂从一切欺瞒与粉饰中解放,坦然接受世界的全貌,并为其心怀敬畏的瞬间。而现在的韦伯正是如此。不需对世上的各种谜团和矛盾上下求索,只需坦然接受他们。对于生存与死亡的意味,无须言语描绘便能了然于心。那是被从苦难人生的一切迷茫与困惑中所解放,无上幸福的时间。
在场的三方正在对峙,即使以吉尔伽美什的骄傲,都不得不承认另外两方是令人棘手的敌人。
如果擅自开战,很可能会被先清出场,因为大意而失败,这一点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犯下的错误。
在一片沉默中,Rider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喂,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难道我们就这样对峙下去吗?”
“反正本王无所谓,作为天上地下唯一的王,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本王所要做的,只是给予你们恰当的裁决罢了。”Aher一脸狂傲的开口。
姜离淡淡的笑道,“我对圣杯没有追求,而当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计划就完成了,所以即使是对峙一晚,我也没有意见。”
“这样可不行啊。”Rider挠了挠头,看向Aher,“既然Irtl小哥对圣杯没有需求,那就由我们两个开始吧。”
Aher冷笑了一声,“无所谓,倒是你,准备好接受王的制裁了吗?”
Rider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Aher威严的身影。
那威严的身影尽管身处亮如白昼的大桥上,却像是在嘲笑人造灯光是赝作一般,同体金光,灿然生辉。虽然相隔数百米之遥,可那深红眼神中的苛责与冷酷却依然使韦伯全身战栗,动弹不得。
ServntA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第五次、而且毫无疑问是最后一次的邂逅,原初的英雄王和传说中的征服王。对于都想将圣杯占为己有的二人来说,对方都是自己前进路上的最大障碍。两人狭路相逢,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二王相争,那就是命中注定的战场。
“小子,你先在这里等着。”
“——哎?”
Rider翻身下马,悠然地走向严阵以待的敌人。
Aher也像事先约好了一般,傲然近身而来。
他们不只是切磋武艺的斗技者,更是争夺霸业的对手,既然如此,在交锋前就必须遵守相应的礼节。
“呐Aher。在之前的酒宴上我们还有一项约定吧。”
“你是指你我只能兵戟相见的结论吗?”
“在那之前,不是应该先把残酒一饮而尽吗?”
Rider的笑容是那样于真无邪,让人简直无法想像他接下来会面临一场死斗。只见他催促英雄王道。
“虽说当时被不解风情的混蛋搅了局……但酒瓶里还剩下一点哦。你休想瞒过我的眼睛。”
“真不愧是篡夺之王,对别人的东西看的这么紧。”
Aher苦笑着从异世界的「财宝库」中取来了全套酒具,将瓶底剩下的神代名酒一滴不剩地倒进了两个酒杯里。两个王就像抱拳示意的拳击手一样,庄严地举杯相碰。
站在不远处的姜离静静地注视这这一幕,如果是平常,姜离一定会去分一杯,但是此刻,没有王的身份的姜离只是静静地见证王者之间的对决。
“巴比伦尼亚之王啊,请允许我提最后一个问题,作为宴会的结束。”
“准奏,你说吧。”
伊斯坎达尔虽然一本正经地举着酒杯,但眼神中却流露出顽童般的稚气。
”打个比方,我的『王之军队』如果有你的『王之财宝』作为武装的话,绝对会成为一支无敌之师。什么西方的Rresident之流,根本连个屁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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