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年少气盛,腰悬一口宝剑,叫做“芦笛剑”,前些日子丁原还在洛阳驻军时,他在城内找到名工匠全新打造的宝剑,还没见过血,丁广希望今天能为宝剑开开光!
“爹!吕布造反了!”
“什么!”
大帐内一个虎背熊腰的老将勃然大怒,轰然站起。丁原作为并州刺史,常年与胡人征战,本身就是猛将,但一听吕布造反,心头竟然发凉。
他知道吕布的本事,并州民风彪悍,这时期更是猛将辈出,吕布则是其中最出色的猛将之一,他要造反,谁能阻挡?(关公也是并州人)
“爹,您怎么脸色这么白……”丁广奇怪道。
丁原这时也反应过来,吕布一向忠诚,怎会莫名其妙造反,于是喝问:“吾儿?!吕布果真造反?”
“这个嘛……”丁广扭捏道:“暂时未反。”
“胡闹!谎报军情简直儿戏!小畜生,你想挨揍嘛?!”丁原手指丁广骂道。
“不不不不,爹,孩儿不敢谎报,是今日巡夜,见到虎牢关那边过来一队奇怪的人马,接着张文远便带队出大营,不到一刻,来了个文人打扮的将军,孩儿听闻是吕布老乡,初时没有起疑,后来窃听到二人谈话,原来那将是董卓手下的李肃,此来所为乃是策反吕布,他还以宝马金银所赠,而吕布早不满父亲以区区主簿身份待他,二人一个劝降,一个有去意,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丁原脸色巨变,正在这时,吕布径直入帐,把丁广吓得倒退三步,差点跌倒。
丁原也是吓了一跳,好歹镇定没表现出来。
吕布看看丁广,再看丁原,父子二人脸色都不对劲,看来丁广已经把李肃的事情说了。
沉寂片刻,吕布抱拳拱手一拜:“孩儿……拜见义父。”
丁原神色稍定,摆摆手说:“奉先免礼。”
吕布这才直起腰,一身凛然正气。
“儿啊,我听丁广说你有老乡拜见?”
“是,义父。”吕布老实回答。
丁原点点头,回转自己中军大账案台坐下,桌上还散乱着书简和信件。
“他是何人呢?”
“同乡好友,姓李名肃。”
“吾儿,你老实说,这李肃究竟何人?”
“奉先不敢隐瞒,李肃乃是大汉虎贲中郎将,奉董卓命令,前来军中说服我。”
“说服你什么?”丁原目光顿时凌厉。
吕布道:“李肃劝我投效朝廷,为吾皇殿前听命。”
丁原呵呵冷笑:“如今整个大汉都捏在乱臣董卓手中,你口口声声说投投靠朝廷,其实还不是投靠董卓!”
吕布义正言辞道:“义父对我恩重如山,孩儿绝不背叛!”
“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且退下吧。”丁原摆摆手,他说着以目视丁广,父子二人眼中都有凶光。
“是。”吕布再拜,缓缓退出大帐。
刚刚走到帐门这,忽然背后丁广叫住他:“奉先啊,哈哈。”
吕布回头,不料肋下猛然冰凉,丁广那对充满杀机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眼中血丝密布。
“嘿嘿……”丁管偷袭成功,不禁大喜过望。
吕布一把抓住他手臂,只觉肋下剧痛,丁广的“芦笛剑”已经没入肋下大半。
“你找死!”吕布看见义父丁原还端坐帐内,知道是他授意,心底大怒。
尽管被人偷袭得手,吕布毫无惧色,两只大手就掐在丁广脖子上,两只大手如两只铁钳,一下夹得丁广满面通红,过不片刻由红变紫,舌头都吐了出来,几乎整根掉出。
“住手!”丁原大惊,等他拔剑在手,就看见自己亲生儿子死鸡一般被吕布丢到自己面前。
“儿啊!”丁原见状心如刀绞,吕布已经拔出肋下“芦笛剑”,盯着血淋淋的宝剑道:“义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他此时已经不得不反!
丁原大喝:“来人!来人!”
还没等他叫来人,吕布一步跨出,手中“芦笛宝剑”对丁原当头砍下。
丁原举剑格挡,不料吕布一剑斩下,仿佛切豆腐一般,丁原的剑被斩断!人从脖子被一劈两半,鲜血满地。
两瓣死尸倒地,吕布黯然,今日一怒之下竟然连杀丁原父子两人,恐怕要背上一个大大的骂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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