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出手如电,捂住那男人的嘴巴,把他掐晕在地,又转身关门道:“你在这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说着冲进大宅门,迎面就撞到一个汉子,容貌短小,络腮胡子,两臂粗大,一见吕布大吃一惊,转身就往后堂跑,不料想后背吃痛,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醒来时已经身在监牢。
吕布坐在一张竹椅上,身边是大将张辽、高顺。
“啊?”
这汉子没想到吕布竟然亲自出手把他逮住了,一时失声。
“将军,此人从兖州过来做生意,是一个卖布匹的,应该也是受人指使。”
吕布点点头,问道:“何人指使,一一道来!”
汉子低头沉默,久久不语。
吕布再侯片刻,随即站起身:“严刑拷打。”
“是!”
与张辽走出牢房,吕布边走边说:“某昨夜观星,见紫薇帝星暗沉不明,此不详之兆也,只怕长安恐有动乱。”
“将军,紫薇星有异,是否让我加派人手保护陛下?”
“不必,皇帝自有御林亲军守卫,无需我们插手,你带精兵和高顺的陷阵营驻扎于我家附近,把你还有众将军家眷都集中在我家中,就说我夫人生辰宴请大家。”
“遵命。”
“高顺。”
“末将在。”
“唉,但愿是我小题大做,一切皆安堵如故最好。你待天相回归正常之前,不可松懈,若是真有变故,本将妻女就交托于你带出城去。”
“末将肝脑涂地也不敢有失!”
“不要说丧气话,真到了万劫不复境地,你务必逃生,千万别死了。”
高顺咬着牙,轻轻答应,心中颇为感动。
安排已定,吕布打算进宫面圣。董卓废汉自立,天下大乱,此时虽然风平浪静,但实则大厦将倾、狂澜既倒。吕布这时去见董卓已然没甚用处,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长安城天空阴沉一片,忽然一个霹雳下来,声震天地,吕布脚下微微颤动,只听耳边淅淅沥沥,大雨顷刻而至,皇宫方向隐没在灰蒙蒙一团之中。
石板大街上慢慢积蓄雨水,已有一指高,吕布躲在一处民舍屋檐下,路上行人纷纷躲雨回家。
忽然咯哒一声,身后门板被人拿开一块,探出一个眉清目秀少妇的脑袋来,她笑眯眯说道:“吕先生,您在这儿躲雨吗?”
“夫人海涵,多有打扰……在下……”
少妇玉手扶着门板,另一手掩面咯咯笑道:“如您不嫌弃,进来避雨如何?”
吕布拱手道:“如此多谢。”
少妇又拆开一块门板,让吕布进到小屋中,屋内有一火盆,还有一张老旧木桌,陈设简单。火盆上头架着破锅烧水,几张烂椅子随意摆放。
吕布见这家地面坑坑洼洼,好在很是干燥,外面雨水进不来。
“妾身家中寒酸,望将军不要嫌弃。”
“岂敢,夫人丈夫在吗?”吕布问。
“他在家呢,不过这里是妾身娘家,只有老父鳏居一人,妾身回娘家陪陪他老人家,不料天降大雨,碰见了吕先生在门前避雨……”她说着忍不住偷瞧吕布面庞,双颊绯红。
“那您父亲?”
“他在二楼休息,已经睡去啦。”
“哦……”吕布心说自己待会就走,不去打扰也好。
少妇莲步轻移,把刚才拆下来的两块门板又安上。
“吕先生英雄人物,妾身实在爱慕得很……只可惜生不逢时,妾身贫苦人家,此生与先生只能有今日之缘分了。”
她说话很是大胆,吕布见其只是村妇,容貌虽丽,大大方方,但和大家闺秀倒是有一定区别,朝她微微一笑。
门外大雨越下越大,雨水打在街头水流只中,听得哗哗咚咚声响,房檐屋顶哒哒之声不绝。
少妇泡上一杯热茶推至吕布面前又是笑眯眯说:“您请坐吧。”
“多谢夫人。”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这里没别人,您可以叫妾身名字。”
“……敢问,夫人怎样称呼。”
“妾身乳名唤作灵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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