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如法器的丢失,惊动了整个冥界。
暨狱寺来了,嘱老也来了。
这也是苏禅第一次看到冥府四老之一的嘱老,他须发尽白,如鹰的双眼,摄人神魄,苏禅在他身边直打颤。
他来的时候,激焚、激仇、苏禅统统跪在地上,嘱老连看他们都没看一眼,就经过了他们身边。
经过时,嘱老右手一举,即把激焚的脖子掐在手中,“羁如法器,也是你能随意借出的?”
“嘱老,我错了,只求你放过了我孩儿”
激焚大喊,同时指了指边上跪着的激仇。
只听呲的一声,激焚便软绵绵垂了下去,激仇怒目却未言,抱着死去的激焚。
嘱老说道:“以后你来管入籍司”
“他是你抱回来的?”嘱老又向着苏禅问了一句。
没有等苏禅回答,便去了屋内。
嘱老走时,随从把幽重抬走了。
幽府之中,显得非常空荡荡。
激仇还在抱着激焚,像一个石碑,无声无息。
苏禅上前拉了下他,才有了反应,激仇抱着激焚向入籍司走去,苏禅跟在后面。
到了入籍司,激仇把激焚的魂魄放在了府内,然后拿出了一瓶药水,洒在了上面,比硫酸还要厉害,一缕青烟,没了踪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夫?”激仇的声音没有感情。
“没,没有”苏禅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觉得我很懦夫,父亲在眼前被杀,我却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如何劝你,如果你当时想反馈,我会和你一起的”
“我就是怕你和我一起反抗,才没有动”
“为什么”
“不要做无畏的牺牲,救不活的,摧魂灭灵术谁也救不活”激仇喃喃地说道,“从我知道,他借出了羁如法器,他已经被定了死刑。”
“他们太残酷了”
“这就是地府的生存之道,得按章程活着,不能有一丝一缕的错误,更何况是如此重要的羁如法器”
“太可怕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可自由,可浪摆?”
“是”
“可我还在规则之内,而他就不同了”
“他们会怎么对待幽长?”
“应该不会杀他,还会救他”
“为什么”
“因为他还有用”
“羁如法器需要他来告诉,去了哪里”
“对他们来说,幽长现今还是有用的人”
苏禅仔细思索着这句话,这句话给他的震撼太过强烈。
“你不必陪我,你走吧”激仇恢复了之前嘻哈的语气。
“陪你一会儿吧”苏禅说道。
“不用,我习惯了这里的规则”激仇说道。
“那我也得陪你,陪你就是陪我”
激仇看了苏禅一眼,两人都不再说话。
这一夜好像过得很快,天明时分苏禅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在于婷芳的房间内他呼呼大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幽重给他的那一滴真气,不足以支撑他的魂魄如此之久,而他又是担心姐姐的安危,这一切,都让他劳心劳神。
下午的时候,他是被电话铃声弄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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