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来？我没有听说过啊。除了送孩子补课的还有谁吗？”施如问道。很多的理由让他有必要弄清楚秦爷还在和什么人打交道。药物有可能被提供给别人，有可能有人认出秦爷来找麻烦，还有可能城管来查营业执照。
“嗯，除了送孩子上课的人外倒也不是很多。偶尔有穿工作装的警察，穿西服的白领，一个孩子倒是经常来。”
“秦爷有说什么吗？在遇到警察白领之类的。”施如掌握的信息还不足以判断什么。
“没，公事公办罢了，补课班需要单独出示教师证，会有白领来查，警察查秦爷的时候顺便也会查我的营业许可。别的就没什么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只该一年一查的。可能是觉得这个地方太偏僻需要多重视吧。”
综合秦韵在几天前公车上的平静表现，施如推测秦爷还没有遇到棘手的问题，但是有被盯上的可能。
“秦爷最近补习班时间规律吗？”施如问马律师道。
“唔，现在每周都七天在线。今天也是十二点半来的，三点半走的。听说孩子们想午睡，下周开始要改到晚上了。大概是三点到六点。”
“您还真是了解秦爷呢。”施如笑了笑。马律师大概没什么信息可以榨取了。
周一下课，施如火速来到写字楼前。马律师看来已经打算长期在此安身立命，看到施如，热切的打着招呼，仿佛预知他今天会来。
秦爷还在今天的课程尾端给孩子们讲着课。施如和上次一样在墙角坐着等待。秦爷可能经秦韵之口知道了他的来历。
“施如，你来啦。到里面坐着吧，里面有地方。”秦韵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看来客，发现是施如后就走出来温柔地邀请他。这不是当时秦爷改造他记忆的屋子，那件屋子藏在壁画之下。
“好。”施如不打算在墙角分散孩子们的视线。某种意义上，这些孩子可能是秦爷唯一的收入来源。
“Cffeertee?”热水壶刚滋滋作响不久，还散发着和冰棍拿出冰箱时一样的白气。
“咖啡吧，刚忙完有点精神不振。”施如很是纳闷高二高三的人事部学长一直不来学生会工作工绩考核是怎么通过的。
“我和爷爷说了。他说，他可以作画，但是只能画一幅，所以一定要一举成功哦！”
“那么贵的画让我哪敢失败啊。”接过热气腾腾的咖啡，还是和热开水冒着一样的白气。为什么不是褐色的呢？
“哦，孩子们下课了。我跟你讲，这里的孩子很可爱呢！一个个人小鬼大的。只是太心高气傲了，都是和那些家长学的。”秦韵半夸赞半埋怨。
“可爱是真的，至少都很洋气。至于高傲，当然是把自家当做什么王公贵族后产生的作风。”施如回复道。咖啡和学生会味道迥异，应该说，更难喝一些。曾经沧海难为水，施如多少明白些那些孩子高傲的原因了。
“说起来，你有随身带着手机吗？”
“嗯，为了随时联系妹妹嘛。”施如说完拿了出来。
“唔，绿色的手机壳很可爱呢。”秦韵的审美和施如不谋而合。
“是妹妹帮我挑的而已。”施如有点不好意思说当时看到这个手机壳的一见钟情模样。有时妹妹真是个好借口。
“加个etlk吧。”秦韵说道。
“哦哦，啊？你有etlk？”施如习惯了打开二维码供他人扫取，现在才反应过来蹊跷。
“我应该问，你有手机？没电是怎么用手机的？”施如惊讶的说。
“这里有电啊。现代文明的成果我不享受怎么行？”秦韵自然地扫取后加了etlk。
施如看到了一个比较二次元的头像。
“是发条灵吧。”施如只在妹妹安利下看过少数动漫，这个凑巧认识了。
“我没有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看动漫的说。形象有点形变了。”秦韵稍瞪大了些眼睛。对眼睛本来就很大的人来说，再睁大一点并不好被发现。
“啊，我看过妹妹穿这件衣服。”施如想起了刚来M城带妹妹逛街的景象。当时他还深陷学习的泥潭，现在却已经把不好的记忆过滤掉，单纯留下了单纯美好的回忆。
“你妹妹还的吗？你有没有照片？”
“当然有了！”施如不会忘记记录妹妹的值得记忆的瞬间。
“发过来一张给我看看吧？”秦韵说道。
“诶？看我手机上的不就好了。”施如说罢打开相册，又忙不迭的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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