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飨死了!
陈明返回滩涂上的时候,正好遇见尚飨喷血而死的一幕。不过陈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指挥众人退进草笼里。
陈明眼看吴又可和一众泼皮们都顺利退进草笼里,而尚飨的护卫们都围绕在尚飨的尸体旁痛哭不已。陈明瞄了一眼海上的海盗船,发现海盗们已经在搬东西了,看样子马上就要搬完了,等到他们搬完财宝,而尚家这些人还在这里磨叽的话,说不定还会派人来洗劫。
而陈明刚刚才答应过尚飨要将尚进平安送回琉球,这时也不好撒手不管。只得上前劝说道:“尚弟,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现在生者的处境最重要!我们还没脱离危险!海盗随时有可能要来袭击我们!”
尚静抱着尚飨的尸体,默默的流泪,“哥哥死了,琉球的希望也就没了……我琉球二十三万余子民就得永世受异族欺压……就让海盗把我们都杀了吧!我不想看见今后琉球子民的哀嚎……“
原来心结在这!
陈明不是琉球人,对于历史资料,对他来说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数字和故事。琉球此时的处境,陈明知道,但是没有代入感,没有代入感,也就不能理解此时众人的感受。
“嗨呀!多大点事儿!我这不是刚刚跑去探路了吗!忘了给你们说了!不就是日本的萨摩藩三十五年前入侵过琉球吗?然后你们就一直生活在萨摩藩人的阴影之下。你哥哥刚刚去世时都跟我说了!凭你们自己想摆脱萨摩藩的控制,是有点困难!可是不是还有我吗!你们琉球两年一贡,从大明赚的钱有多少?一万两?绝不超过两万两!就算钱全部被萨摩藩的人抽走了,也就区区两万两而已!我陈大公子别说两万两,二十万两拿出来眼都不眨一下!“陈明摆着胸口打着包票。
“得了吧!你都跟你父亲决裂了,你爹和你大哥都已投靠清朝,说不定你们家留在常熟的家产,都被你们陈氏宗族给没收了,到时候你一分钱也没有!还想替我们解决萨摩藩?可笑!“尚静冷笑道。
陈明知道尚进心情不好,便也没和他计较,见得这番话不起效果,便又换了一番言辞道:“那你想不想给你哥报仇呢?你哥可刚死,现在眼睛可都还睁着呢!你不打算给他报仇吗?”
尚静冷冷的摇了摇头,说道:“此时势单力薄,报不了仇。不过我琉球虽然战胜不了萨摩藩,但是收拾一伙海盗还是易如反掌的!我回去之后,就会倾全国之力来剿灭害死我哥哥的海盗!”
陈明心头发堵,心说你这臭小子,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有主见!难道死了哥哥就能让你变强吗!早知道我就先把我哥哥给害死好了!
只得用最后一个方法了!
陈明看着尚进,想到这么多年来两人一起同窗求学,一起快乐的玩耍,早上自己差点淹死,也是他奋不顾身的跳下来救自己。看着自己被雷劈之后怎么都不醒,也是他忍着别人异样的眼光,来为自己做人工呼吸!就算陈明神经再大条,性格再怪异,思想再龌蹉,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别人真心对你,那自然也不能在危急关头弃人而去!
赌一把!
“尚弟!早上我被雷劈前交给你的包袱呢?拿给我。”
尚静冷笑道:“哼!怎么!这就要离我而去了吗!大哥果然没说错!你就是个负心汉!不值得我!……算了。拿去!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陈明接过包裹,自顾自的翻找,说道:“你说什么胡话呢!还负心汉!你真是兔儿爷啊!你来中土这几年,汉话还是没学到家啊!真是的!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却倒打一耙!喏!读过这封信,你就知道原因了。“
尚静看了他一眼,带着狐疑的神色,接过信封,发现信封上写的是,陈明的父亲陈必谦写给陈氏宗族族长的密信。尚静心中一动,连忙拆开阅读。
“这……没想到令尊竟然……“
这封信上面赫然是陈必谦假投诚,真做卧底的机密大事!
陈明打断道:“尚弟慎言!正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此事事关我陈家身家性命之大事。还请尚弟为我守住秘密!“
“你……你竟然将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很重要吗?“尚静愣愣的看着陈明,心中五味杂陈。
来了!肉戏来了!看我陈大公子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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