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明神清气爽的从借宿的茅草屋内爬起来,昨晚陈明并没有随意找一个土著女子双宿双飞,而是自己一人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其实他从三月份上一世记忆苏醒之后,他就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应酬,而且经常在晚上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全在想他的反清复明大计。更难受的是他自从从天津塘沽港口离岸之后,这近一个月来都是在海上度过的。
难得有一天,突然放下了所有的心事,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去想,听着寨子里其他茅屋传来的彻夜不停的呻吟声,陈明心里反而觉得踏实无比。
“小竹!喊你你没听见啊!别跑!快给本公子打洗脸水来!”陈明在新的一天里,按照惯例,又开始欺负起小竹来。
两人追逐打闹,一路追到土著打水的水潭边,陈明直朝旁边的小竹泼水,而小竹为了给尚进打水,不得不站在水潭边遭受陈明的攻击。
“你很烦啊!走开啊!”小竹为了抵挡陈明的攻击,不得不将打水的木盆挡在身前当盾牌用,这样一来没法打水,也就没法离开水潭,陈明泼水泼的更欢了。
“让你不听我话!让你不听我话!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陈明越泼越起劲,把小竹的头发和裤脚都弄湿了。
小竹逼急了,直接用木盆舀了一盆水,直泼在陈明身上,“我让你泼我!傻了吧!淋湿了吧!”
陈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傻了吧!爷没穿上衣!”他还是穿着昨天土著给他的一条麻布短裤。
正当陈明准备以更猛烈的姿态还击小竹的时候,一只脚狠狠踢在他屁股上,将他提下了水潭。
陈明从水潭坐起来,“背后伤人,小人!”
尚进好整以暇的双手叉腰,说道:“以大欺小,小人也!”
“非也非也!子曰: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尚弟你昨天到现在都没脱过衣服,你就是藏鸡鸡的小人!”陈明怪声怪气的说道。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快从水潭里出来吧,这是人家的吃水呢!可不是你的洗澡水!”
“你还好意思说!是你把我踢下去的好不好!”陈明伸出右手。
尚进一脸无奈的样子,伸手准备将陈明拉上来。
“下来吧你!”陈明拉住尚进的手,猛地用力往下拽。
“公子!”小竹一把将木盆扣在陈明头上,然后将尚进死死抱住,这才没让陈明的诡计得逞。
“哎哟!”
“公子快跑!”小竹拉着尚进想要逃离这里,尚进踢了陈明头上的木盆一脚,又将陈明踢倒在水潭里,这才笑呵呵的拉着小竹跑了。
“别跑!”陈明从水潭里舀了满满一木盆的水,一路追着前面二人向土著的山寨跑去。
三人一路追打到寨子里,陈明本来就没尚进跑得快,虽然尚进拖着小竹在跑,但陈明也抱着一盆水,结果越追越远,跑到寨子里的时候,众人都也已经起来了。
“小明!早啊!哟!这么勤快,还自己去打水!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陈勤此时搂着加兰,一脸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的样子,就让陈明感到不爽。然后又看见陈勤搂着的加兰,本来加兰是他的猎物,都怪尚进乱搬舌头,搞得自己艳遇没了,早上来还要受到陈勤的嘲笑!
陈明想到这里,气鼓鼓的看着始作俑者尚进。
尚进笑嘻嘻的背着手,来到陈明面前,然后拱手作揖,正当陈明准备听尚进说几句好话,好让自己下的来台。结果尚进手里拿着一块棉帕,好整以暇的淘了淘帕子,然后洗了把脸,说道:“谢谢明哥儿给我打水来!”
这陈明的白眼还没翻上去,陈勤又跑上前来,“先别淘帕子,让我洗把脸!”说完用手鞠了一捧水,胡乱的洗了把脸。
陈明正准备翻脸,结果那些泼皮也围了上来。
“我也洗把脸!”
“能让陈公子端洗脸水,老杜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让开!让我也来沾沾光!”老李扒开人群,捧水洗脸不说,还用手歪着木盆,喝了口水,漱了漱口。
“妈麻皮!我日死你先人!敢让老子给你们端洗脸水,怕是扯鸡儿擦屁股——差得远哦!狗日的、龟儿子……”陈明把木盆一扔,急的骂出了上一世的方言。
陈勤奇道:“小明!几年不见你怎么学会了这么多四川方言骂人的话?”
陈明气的拿手指指着陈勤道:“勤哥!枉我一路上处处敬着你,你还是我族兄,加兰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其他人都没想,就唯独让给你了!你倒好,外人欺负我不说,你还上来补刀子……你……今后你就不要怪我不讲兄弟情面了!”
陈勤一看陈明真生气了,连忙上前来说好话安慰陈明,尚进也上前来逗陈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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