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朝我这边枕手睡,标配的大双眼皮,睫毛不长也不短,配上她的眼角,有种说不清的般配,眉毛细长,柳叶弯刀似,嘴唇并不厚,均匀细腻,初中的女孩子都不怎么化妆,经我观察良久她的底子可以说非常好了。我一直以来是喜欢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所以淡妆和不化妆都很和我胃口。
她的侧脸难得像小说女主般清纯,而我呢,长相平平无奇,却像是走了大运能得到她的注意。我趁她熟睡捏了捏她的脸,很酥软,很滑嫩,有种Q弹的感觉。看来她睡得很死,并没有因为我的捏脸任何反应,我的力度保持的很轻微。我看着她啊,就这样注视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拿出我的画笔,水蓝色的。
当时看胡歌参演的《仙剑奇侠传》,有一集他给雪见鼻子上画了个大猪头,我觉得这有趣十分,便轻轻的落笔,一笔一划的勾勒出猪头的模样,我画的很仔细,很小心。
我生怕力气大了些许便让她惊吓的醒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天气还很闷热,教室吊顶式电风扇吱呀吱呀的低喃着。我全然忘却了这些,我的眼里只有她的侧脸和我落笔的猪头。我从未如此专注,多动症让我生性焦躁,但难得为她甘守寂静。
我画的入神了,就差猪鼻子就画完了猛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低声喃喃:“大黄狗,你在干啥呢”,我这心虚的背后一阵冷汗直冒,愣是不敢说话。她像是有所感觉,拿起小巧的镜子照了照,左摆弄右摆弄了好久之后道“水平还不错”,U.knshum她语气奶凶奶凶的,我因为怕被揪就着急转过头装睡,她直接抓着我的头发凶狠的把我脸硬拽过来道:“给本小姐好好睡觉”。
她手用力点按着我的头,我和她面对面的放下头靠在桌子上。我是懵愣的,她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迷糊的说了句:“睡觉”。然后她又闭上眼睛了,我安静下来,尝试着把头转过去,她的手有力的按着不让我动。我老实了,我久久的欣赏着她的脸蛋儿,将夏天的燥热抛之脑后,稳稳的感受这难得的温存。
午睡结束她像是不知道她侧脸有个猪头般,别人问她,她就说自己托我画的“艺术品”,像是个小孩在向别人炫耀新的玩具般,我知道她并没有很多的孩子气,我知道我要好好保护住这份她的孩子气。
晚饭后我会陪她在过道吹风,我们两个人像小笨蛋一样互相挖苦对方,她要是对我撒娇,我就反之以撒娇,她要是嘟嘴,我也嘟嘴,她要是发嗲,我也发嗲,总之我喜欢模仿她,我明白在意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的行为都会变得刻意。我就伫立她的身侧,夕阳斜射,在她的格子衬衫上斑驳成光影,温和的风声在我的耳边欢腾,我将她写进黄金的夜晚,每一句歌词都仿佛在写意,每一帧画面都留着白温柔着时光。
我和她的说不清的暧昧在那个蝉鸣晴朗的夏日里蔓延着,就像可乐里沉下了一根阿尔卑斯,稳稳的落在心底。我沉溺于这短暂的美好,但我内心惧怕失去现在的一切。人的理智和客观在做出选择的瞬间,与他内心的人性和欲望相比显得格外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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