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夏以彤抬头望了望天,向着院外走去。只是她还没走出西苑,后颈一阵冷风袭来,不及反应过来,她只觉颈部传来一阵疼痛,整个天便朝着地面倒去。在意识散去前,好像有个人接住了她。
浓厚的夜愈发暗沉,溅起的风好像鼓足了劲,越刮越大,越吹越猛,被拍打的枝叶沙沙作响,暴雨欲来之势锐不可当。几滴雨水从天上飞奔而下,砸在白天被晒得滚烫的地面,由疏便密,只是,一直都断断续续的落着,狂风躁动了大半夜,但倾盆大雨却始终没有下下来。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当夏以彤恢复意识,已是第二天早上。
夏以彤起身靠在床头,用手捏着后颈,她往四周看去,是自己的房间。但迂回在血肉里的余痛可证明,她昨夜确实是被人击晕了。是谁击晕了她?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夏以彤唯一能确定,不是陆止俞出的手,因为他不会武功。那又会是谁?逼近她的速度非常快,武功绝对不弱。
“……点穴……内功心法……定远侯……江予辰……小心点……”
在昏迷的时候,夏以彤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交谈。其中一个是陆止俞,另一个声音很陌生。她用大拇指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昨夜的事,可除了间断的几个词,其他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忽然,夏以彤的眼眸一亮。很弱,但她还是闻到了,弥散在空气里的血腥味,不是出至这间房,但离这里不远。而且,是人血。
江予辰。夏以彤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眼里的波涛剧烈起伏,几幅残破的画面闪现在她脑海中,她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复杂。
披起床尾放着的衣服,夏以彤下了床,打开房门,不见陆止俞和沛儿,却听到“哐、哐、哐。 .kshu.m ”的敲击声,一个老木匠正在修理隔壁房间的窗子。
那间房,是陆止俞的。
“窗子怎么坏了?”夏以彤走过去,窗户下的地面上还落着断裂的木块,她弯腰捡起一块放在鼻尖嗅了下,没有血腥味,不是这里。
“昨天夜里,老树的一根枝干突然断了,刚好砸在窗户上。”老木匠放下手里的活,手指着上方说道。
老树朝向房间这边,一条枝干断了,断痕还很新,断面并不整齐,不是被刀或剑之类斩断,至于断掉的那条枝干,已经被弄走了。树枝无缘无故怎么会断裂,是自然因素,还是人为?盐运使衙门,一夜之间,似乎蒙上了一层迷雾。
夏以彤仔细查看过四周,除了被砸坏的木窗,并无其他可疑的地方。
“你先下去。”夏以彤视线最后落到陆止俞的房间,她对着老木匠说道。
“可是窗户?”老木匠看着破了个大窟窿的窗子,有些为难。
“我会跟陆大人说。”夏以彤说道。
老木匠犹豫了下,起身把锤子、钉子一类收拾好,走了。夏以彤则是推开那间房的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摆设很整洁,一眼便可以看完。床、屏风、座椅,壁上挂的字画,外加一只玉屏箫,夏以彤仔细查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然后,她站在房间的中央,吸气,有股淡淡的墨香,但没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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