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敖南出了书房,江予辰还留在里面。江昊玄,有我在,你就别想当上皇帝。
风云涌动,处处都是暗潮汹涌。
南滨城这边。
夏以彤不知昨夜何时入睡的,等她醒来,天已大亮。她穿好衣服,下床,走到窗前,因为外面老树断了一根枝干的关系,金黄的光线透过繁茂的树叶里缺了的口子照进来,窗台上吸收到阳光的兰花,绽放出鲜活的生命力。
“彤姑娘,起来了。”沛儿进到了房间。
夏以彤她坐到梳妆台前,让沛儿帮她梳理头发。
“彤姑娘,你前几天让我绣的人偶,我已经绣好了。”沛儿一边帮夏以彤盘着发髻,一边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会,她再道。“彤姑娘,真是对不起,我开始还以为你做人偶,是要诅咒大人。你看我多傻,彤姑娘是大人的远房表妹,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陆大人说,做人偶是你们家乡的风俗,把写好的心愿的纸贴在人偶上,是希望祝福的人健康长寿。还有几天就是陆大人的生辰了,你是要它来做礼物的吧。”
以为误会了夏以彤,沛儿很愧疚,殊不知,什么祝福、什么风俗,全是陆止俞胡诌出来的东西。礼物?也幸亏沛儿不识字。对她,他真的算得上是煞费苦心了。
明明是陌生人,为什么总是费尽心思的护着她?
不对,夏以彤沉郁的眼眸变了变。生辰?陆止俞在纸上写的,丁卯、己酉、辛酉、戊子,是八月初七,现在不过七月多,怎么会是几天?不过是个生辰,陆止俞为什么要骗沛儿?还是在骗她?
加上上次晚上她被人击晕的那件事,关于陆止俞这个人,夏以彤总觉得他身后隐藏了些东西,会是什么?
“沛儿,陆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夏以彤又问起了那个问题。
“好人。”沛儿干脆的答道。
“那我呢?”夏以彤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好陌生。
“彤姑娘当然也是好人。”沛儿理所当然的道。
“好人?”夏以彤反问,不是问沛儿,而是问自己。她嘴角浅浅的弯起,没有讽刺,没有轻蔑,却仍有嘲弄在里面。她是怎么了,居然会问出这么无知的问题。她是什么人,她不是该最清楚,杀手,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杀手。
“彤姑娘,你要买些胭脂水粉吗?我陪你去上街。”沛儿看着镜中素面的夏以彤说道。
“不用了。”夏以彤的视线已经转向了窗外,她道。“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照顾我。”
“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叫我。”沛儿端起夏以彤洗过的脸盆,向着门口走去,在出去前她最后说了句。“彤姑娘,人偶我放在桌上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