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辰还有多久到南滨城?”周海山问道。
“就这一两天。”周业章说道,稍稍停顿了片刻,他又道。“侯爷,难道我们真要把嘴边的肉拱手让给肃王?”
周业章说的肉,指的是盐运使这个肥差。
“让?”周海山笑,奸猾的模样老谋深算,在官场里混的,就没一个是弱角。
“侯爷打算怎么做?”周业章不是很明白周海山的话。
“南滨城是谁的地盘?”周海山一点点的引导周业章。
“自然是侯爷。”周业章道。
“那就对了。”周海山又岂会是吃素的角色,每走一步也有他的算计。“江予辰得了盐运又怎么样,有句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顶多是多派几个人来这里盯着,胳膊还能扭过大腿?”
“到时候,这盐运还是咱们的。”周业章把话接了过去。“他还帮着除掉了陆止俞,侯爷高明。”
这招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红盐运这块的人多了去了,也得看咽不咽得下去。再进一步,就算周海山“正大光明”的把盐运给占了,他料江予辰也不敢撕破这个脸。U ww.kanshu.权利里面的这些个关系,哪会那么简单。
“对了。”周业章想起另外一件事。“侯爷,就在前几天,有人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商厘鹊的人在城北的铁山上采药。”
商厘鹊,周海山的脸色正经起来,手里的石球也不转了,他真是很久没听到那个名字了。
“确定是商厘鹊?”周海山问道。
“不确定。”周业章不敢肯定,怎么说,那都是失踪了十几年的人。
“查。”周海山说完,笑了,冷冷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当年,皇甫家几乎是连根拔起,唯独跑了一个小孩,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起风了,被风吹动的树叶沙沙作响,黑夜显得异常的不安分。
书房外,周业章遇到了周晓云。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周业章走过去,他是看着周晓云长大的,对她也很宠溺。
“下人说爹在书房,所以我就过来了。”周晓云说道。“章大哥,你和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皇后娘娘这不是要大寿了,在准备寿礼。”周业章找个了借口应付周晓云。
“爹还在书房吧。”见从周业章的嘴里套不出话来,周晓云也不问了。
“还在。”周业章道。
周晓云去了书房,周业章往后看了眼,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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