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明明说的是三级风,怎么山上风这么大,早知道就换个日子再来看乐山佛了。”
裴洛迦看了眼全副武装带着遮阳帽罩着纱巾的亲妈,不远处刚问完路低着头抖土的亲爹,摸了摸头上新和的泥。
没想好该说啥……抬头望天。
“卧槽(?д??)”
“嗯?!你跟谁……我艹!(?д??)”本想追究儿子年仅六岁口吐芬芳的裴母,却被天上的异常打断了思路。
滚滚红云翻腾不行,或者若非是在天上都不该称作是云,那种由视觉就能分辨出的粘稠的质感,不禁让人更倾向将一个神话中的名字赋予给它——血海。
“别愣着了,快下山,我们直接买票,回东北老家。”裴矩抬头扫了一眼天空,似乎知道些什么,一脸严肃的大步跨来,拉着妻儿向着山下疾行。
本来想问些什么的裴洛迦,想了想自己前世部队生涯的保密条例还是没有开口,裴母虽然也清楚军中的规矩,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
“到家再说!”似乎看出了妻子的意思,裴矩稍稍示意了下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军车,与被清下山的游客就不再多发一言。
“噗!噗!”天空翻滚不息的血海与不时传出的闷响和火光,对地面的游客造成了相当的恐慌。w.uknshu.若非大量提前赶到现场的军人武警在全力维持秩序,发生何等程度的踩踏与混乱都不足为奇。
“白眉!!”血海中传出的带着混响特效的声音听的裴洛迦心里一突突。
终于赶到火车站的一家人回想着路上看到的那几辆拉着DF标志的迷彩涂装的重卡都是不发一言。
历时三天返回老家的一家子刚坐下没多久,还来不及打开电视,关注一下川蜀事件的最新情况,一通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裴矩?”
“是!”似乎预料到了什么,裴矩的目光变得冷肃了很多。
“玄北军区,军直属侦察营,二连副连长裴矩!”
“到!”
“若有战!”
“召必回!”
独守小黑屋的裴洛迦不知道当天晚上亲爹亲妈再聊些什么,但与前世父亲转业进入公安体系截然不同的历史走向,让裴洛迦明白,自己的文抄公计划,怕是破产了。
……
“大佬,大佬,苟苟我,苟苟我。”
裴洛迦看了看挂在校服上荡来荡去的同学,挠了挠光的发亮的光头,憨厚一笑。“叫爸爸。”
“叫什么?”一米六几的同学仰起头一脸迷惑的看着一米八家一脸憨厚的裴洛迦。
“滚!”从挎包里抽出一本古汉语的习题册甩在对方怀里。“抄完记得还我!别全抄一样的!”
“得嘞,裴老大,咱这经验,你放心。”
不去管身后的发小郭北城,做回座位的裴洛迦双目微阖,心底默念:
“小爱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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