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你,谁也看不懂啊。”螃蟹皱了皱眉。
我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走吧,我没事,我血多。”
“白禾,我们不行就到此结束吧。四叔的线索我们可以以后再找,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啊。”螃蟹站在原地说道。
“都走到这里了,现在回去,你甘心吗?”
他还想说什么,被雪梨给拦住了:“有我在,他不会死。”
“他不会死?刚刚白禾那一口气要是没上来,他就栽在这里了!左离尘,你太自大了。”
“行了,别吵了,我头疼。”我扭头冲他俩说道,“要是关心我就和平点,我烦。”
狼牙默不吭声,不打算劝架,就看着他俩吵。等他俩之前的气氛稍有缓和之后才走到螃蟹身边开始跟他扯东扯西,扯天扯地。我突然觉得可能狼牙才是这里面最聪明的。雪梨开路,走在我的前面,但是会频繁地回头看我的情况。
我们走到一扇门前,雪梨冲狼牙点了点头。
“这里面,应该就是主墓室了吧……”我说道。
狼牙点了点头:“只有主墓室之前才会布下那么多机关。那些粽子成批出现也一定是养的,专门为了防后人开棺。”
这门就是简单的推开,倒是不耍什么阴招了。墓室不出所料的大,但是大大的青铜棺还是一下子吸引了我和螃蟹的眼球。这么大的青铜棺,绝对就是那个君主,没准开馆之后还能发现他那个竹马。
“开吗?”狼牙走到棺材旁,扭头看着雪梨。
“再等等。”雪梨制止住了狼牙不安分的手,“先找文卷。”
听了雪梨的话之后,狼牙本都抽出来的刀又默默地插了回去,然后点了点头。最终我们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中找到了文卷,上面盖着金银珠宝,为的就是把秘密埋葬起来。
文卷中解释了那些人离奇死亡的原因,全都是阴阳尺的主人或者是他派人去杀掉的,为的就是保留神秘感,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复活之术,只不过是日日夜夜的思念和阴阳尺所带来的希望才使得他们梦中反复出现死去之人,然后就以为是显灵了,复活了。
有几封来往的书信,把阴阳尺主人的身份揭露了,翻译过来大概是这个意思:“君上,今日我们不以君臣身份而论,单纯的是朋友关系。我不让你用阴阳尺复活她,是因为那尺子会折人阳寿,我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看不得你因为此事而做出一些胡闹的举动。那尺子在我手中,是的,我就是那个传闻里的魔头。你要是非要使用,待你阳寿尽日,我会自杀在你的宫殿门前,与您共生死。”
“那是我的母亲啊,你知道的,在这皇宫之中只有她疼爱我,没有像父亲一样严厉无情,也不像其他所谓的兄弟一样对我使用任何阴谋。你和母亲,是我此生可以放心托付的两个人,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也会如此固执的。近日我感觉到大限将至,也许我还没有复活母亲,没有阳寿换阳寿,我就已经死掉了。”
“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陪你共赴黄泉也好,无论怎样都好,只要是你、我便好了。”
“如果我不是一国之君,我必定把你带回家中好生养着,只希望下一辈子你我能再次做两小无猜的伙伴,那时候我一定光明正大的娶你回家。”
“好,我等着你,下辈子娶我。”
螃蟹看完之后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出了特别让人想把他一拳捶死在地上的话:“这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怎么能是个/受呢?”我默默瞪他一眼,寻思最近估计嫂子没少跟他叨叨,不然怎么连这种词都用的如此熟练。
“这和那位君主一起长大的孩子应该也没想到他会那么突然的死去不,毕竟这次人不是他杀的。”狼牙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那棺材的盖板,眼中平添了几分翻涌着的情绪。
“四十九年缘顿尽,不留十日待人来啊。”我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诗,感叹了一下。
狼牙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说:“但不管怎么说,棺材板还是要开的。毕竟这是职业素养,我跟雪梨看的悲情故事太多,这个,也就那样。”
一直沉默的雪梨就把刀抽了出来,一下就把板材盖给敲开了、尘土飞扬。螃蟹的第一反应是帮我捂住口鼻,等烟灰散去才把手收回去。他手劲太大,捂得我差点没喘上来气。
他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土说道:“你再咳起来,死在这里,我跟谁都没法交代,你们家里人是知道生死无常,但阮九肯定不会让我好过。 .knsho我这下半辈子还想攒攒钱找个地方享清福呢。”语气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倒是让气氛轻松了很多。
我笑了笑,重新感叹了一下这个逼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不作就难受,嘴欠的让人想直接把他送走。
棺材里静静地躺着两个男子,容颜倒还保存的可以,我看见此景,便内心一阵的难过,若是放在这个年代,或许他们也不会好过。这个年代对于人要求太苛刻,大部分人还是不允许疯狂的存在。
“既然如此,确认这里没有铭爷留下来的线索,我们也该回去了。”狼牙环顾了一圈,然后对我说道,“不然氧气也会不足的,而且小七爷身上又有伤,还是先回到陆地再捋可能忽略留下的细节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攥紧了从别的角落里找到的纸条,那是四叔的字迹,只不过当时灯光昏暗,我压根就看不清他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
我们向外走了还没几步,我又开始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喉咙又翻涌上腥甜。
雪梨见状后走了过来,一手扶住我,语气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别忍着,吐出来。”然后我十分不争气地又吐了一口血,照这个走几步吐口血而且背上伤疤还没愈合的流血速度,我估计我还没上陆地都得失血过多而死。
我挥了挥手,示意我没事,不让他们担心。
“你还是先擦擦你嘴边的血再逞能吧你。”螃蟹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地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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