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他的叙述,罗名问道:“这罗旭又是何人?”
陈福说:“回爵爷,这罗旭是家生子,由于其是家生子,人又聪明,所以他从小便是通少爷的贴身随从。通少爷过世,他也被逐出府去。”
“这是在报复了?”罗名自言自语道。
“岂有此理!”老夫人则愤怒地拍了桌子。
罗旭此子,她知道,当时自己孙儿死了,还是她法外开恩,这才没有仗毙了他。
要知道这是古代,主人死了,贴身随从从来都是陪葬的。然而老夫人不仅没有令人杖毙了他,反而贴出老脸,还为他在外面谋了差事,但是他却是这样回报罗家的?
先是花匠,又是家生子,泥人都有火气了。
“奶奶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罗名立即安慰老夫人。
她的年龄毕竟是大了,再这么气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罗名想了想说:“奶奶如果信的过孙儿,这事就交由孙儿去办吧!”
老夫人看下罗名,她担心罗名太过年轻,处理不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又不忍心阻了罗名的一番孝心,想了想说:“这样也好。有什么不懂,不知道的就与你陈叔商量着来。”
对老夫人的一番好意,罗名自然不会拒绝。
陈福也非常配合罗名,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包括罗通的死,贴身随从罗旭本也应该死,却让老夫人救了的事。
“陈叔,你说他是大哥的贴随,但是大哥死了,他却没事。”罗名听了他的解释,突然问道。
“是的,是老夫人免了他的罪,还为他在府外找了差事。”
说起这件事,罗家上下没有不佩服老夫人的。也因此,他们对老夫人是无比的忠心,即便罗家败落了,他们也没有做鸟兽散。
在这一点上,嫂子罗莹氏一直是在学老夫人这点。
家中出事时,她睡着了,为丫鬟叫醒,这才急急赶来。看到罗名,她的脸色忍不住地一红,却又立即一本正经道:“叔叔做事,当学祖母仁义为先。他虽做了不义之事,叔叔也要宽仁一些为好。”
教训起罗名,是一套一套的,就好像扑在罗名怀中又哭又咬的,不是她一样。
“是,嫂嫂说的是。”罗名痛快地应下,没有拒绝她的建议。
听了罗名的回答,嫂子罗莹氏立即离开了。
其实这件事,她本可以不参与的,身为一名女子,上有奶奶,下有叔叔,谁都比她更合适出面,但是她还是来了,只因为她在罗名怀中哭过。
等到家中女主人离开,陈福立即态道:“爵爷可要动手处置此獠,爵府中掌握他的不法所为,可以转告枢密使赵王抓住他审一审。”
比起家中女主人的宽仁,做过军人的陈福却更讲究个恩怨分明。在他看来,这罗旭获恩于罗家,却不思回报,直接打杀了,也是应该。所以他在吐字的时候,是忍不住地杀气腾腾。
之所以不说直接打杀,是因为现在罗旭是吏了,他不想为爵府惹上什么麻烦。
但是枢密使就不同了。枢密使赵王为皇帝的亲弟弟,更重要的是他向来与功臣勋贵交好,平日里没少拜访各府。想来找他出手整治一小小的吏员,是轻松无比的事。
“不妥!罗旭如一小小蝼蚁,翻手打死,不足为虑。”罗名想了想说,“只不过他有胆量为难爵府,说不定他身后有人。”
罗旭?
罗名从来没有担心过。那样的家伙,即便是杀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以罗名估计,他的气运承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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