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怎么对他这么客气?就他这身份,平日里连我等府邸都不得进,还敢与我等同坐?”
叶怀坐了一会儿,与罗名相谈甚欢,才离开。
叶怀出自于街头,他与崔鹤不同。谢个罪,也要拉来太子,维持一下体面。而叶怀却把自己放的很低,完全的市井身份似的。
即便是这样,也让潘富仁有所不满。
“拿人手短啊!”罗名扬了扬手中的地契说。
其实罗名也知道,潘富仁并不是针对叶怀,他只是在保住他勋贵的脸面罢了。而勋贵们剩下的也只有脸面了。
罗名是勋贵,却不是这世界土生土长的,所以他知道勋贵的脸面,却不会向潘富仁一样,有那么大的气性。
不过也不知道叶怀是太激动忘了,还是故意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具体说他是哪个,他姐姐又是哪个贵人。
“表哥,不会吧!这么一点儿钱便把你收买了?还都是没人要的山地。”潘富仁说,“现在,咱有钱。”
“不是,你看看这地契,这可是枫树地的地契。”
不要看那李大目不要看牢头一名,又那么贪财,然而就他的财力在这京城洛阳可也买不到好田地。
这儿是哪?这儿是京师,是天下世界的中心。整个世界的有钱人都在这儿搬。
你有钱?整个世界一比,你那点儿钱财又算个什么!
不过送礼这东西,不选贵的,专选对的。他这山地,与罗名正好,山上有糖枫啊。
“那又怎么样。”潘富仁不在意道。
“怎么样?你们不会至今都没有把产糖的土地买下来吧?”罗名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用买。我们是勋贵,弄点儿树汁儿,哪个敢管?”
罗名的预感成了真,他们竟然真的没有买下来。
“你是勋贵不假。可咱们上面还有侯、王,你觉得他们要是知道了树可以产糖,他们会怎么做?”
不是罗名在故意吓唬他,而是现实便是这么残酷。
“表哥,那怎么办?”
潘富仁也不是傻子,他只是从来没去想他人强抢的问题,却不等于他就想不到这个问题。
他们是勋贵,但是比他们更高,更有实力的勋贵也不是没有。
“买!把凡是产枫的山林都买下来。”罗名说。
“可是……”
“没有可是。”罗名打断了他,“不想一无所有,就准备钱买下来。”
出了这样的漏子,茶也没有办法喝了,罗名直接回了府。
“嫂子,嫂子!”
“你看看你,跑的满头大汗的。发生了什么事?”罗盈氏从身上解下自己手帕,为罗名擦拭着。
正所谓“手中有钱,心中不慌”,自从罗名到了罗家,吃喝用度,一天比一天宽裕,罗盈氏看罗名愈是顺眼。
要说有不满,也是对奶奶的。奶奶对自己丈夫这么放纵,这个孙子入了牢,她却不管不顾,实在是让她很不满。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换一换呢?
这样的念想,一天还没什么,日子久了,罗盈氏愈发想为罗名做些什么。可是罗名又没有什么好让她做的,不得己,擦下汗,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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