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副书记一言不发，坐在自己位置上，目光向着自己笔记本，神情悠闲自在。
事前商量好了的，民主生活会曲副书记打头阵，现在曲副书记行为反常，尹常务副县长内心惊骇，官场有如战场，情况千变万化，是不是……他不敢推测。
杨部长、罗副县长看到曲副书记不动声色，内心一样惊骇，两人怀疑，是不是田书记了解到下面久谈不决，有人肇事，他重发指示，待价而沽！
真那样的话，今天的民主生活会就要流产。
杨部长、罗副县长惊骇不已，民主生活会流产事小，组织若是把自己划着站错队的人，即便没有发言，一样要结束政治生命。
会议室持续寂静，没有声音的会议室，无形压迫让人喘不过气。
明书记转脸汪副秘长，一脸怒色，目光有如利刃，要不是旁边有人，他张嘴就要骂人。
汪副秘长身体哆嗦，面色蜡黄，虚汗渗出额头，好似正患莫名大病。
明书记是永宁市顶天一哥，遇到不顺心骂人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他现在僵在这里，心里火起，却不能骂人，不但不能骂人，还根本掌握不了会议形势，只能任其形势发展，即便是天塌地陷，他也毫无办法采取措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形势恶化下去。
这个汪副秘长，怎么办事的！明书记只能在心里骂汪副秘长。
明书记转脸曲副书记，汪副秘长把曲副书记称赞为福祉县正确意见代表的领导同志，一再讲曲副书记有话要讲，可是，到头来他不讲话，民主生活会陷入尴尬境地！
他目光看向曲副书记时，面露失望神情。
曲副书记见明书记目光终于看向自己，他赶紧把目光迎上去，面露一切行动听从明书记指挥表情。
明书记皱皱眉头，也不知怎的。他对曲副书记目光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咳，咳！”就在明书记看向他瞬间，曲副书记发声了，咳嗽两声。五十多岁人，又不是女人，可他就这么矫情。
汪副秘长精神一振，目露精芒，看向曲副书记。
现在的情况是。民主生活会只要有声音，汪副秘长就感觉自己仿佛溺水者，见到救星到来拯救自己一样的惊喜。
明书记心脏叮咚两声，悬着的心似乎落地。
尹、杨、罗目光看向曲副书记，迷茫莫名。
张部长、白书记、杨琼目光看向曲副书记，神情坦然。不过三人暗自松了一口气，毒蛇终于钻出洞外。
“我发个言！”曲副书记谁也不看，目光看着自己桌前放着的笔记本，“我原本是不发言的，在组织生活还不能完全健全的情况下。发言也没用，不如保持沉默，也许还有利于假象的和谐稳定！”
曲副书记上来就言辞犀利，“组织生活不健全、和谐稳定是假象”，在中庸之道充斥体制的今天，这些话够尖税、犀的了。
明书记嗅到了火药味，这是他希望的，他目光再次看向曲副书记，面露鼓励神情。
“但是，”曲副书记受到鼓励。加重语气，来个转折，“党和人民培养教育我这么多年，大是大非面前。我的眼睛容不得半点碴子，这言不得不发啊！”
曲副书记提高话音，目光看向明书记，然后转向白璧。
曲副书记的目光射在白璧的身上，无惧无畏，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白璧拿起钢笔。脸面向着桌面的笔记本上，做好笔记的准备，他的目光没有与曲副书目光对峙。
曲副书记感到自己冲出战壕，出手白璧，第一招大获全胜，白璧只有招架、躲避的份，根本就不敢给他对垒，此刻，他对自己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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