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次被打断。
“委托鉴定,大概需要几万块钱,做不做?”
得几万块,不是小数。我看向王思婷,她开口了,“教授,稍等,我们出去商量一下。”
说完便拉我出了实验室。
“王姐,做不做这个鉴定,毕竟得几万块钱。”
“你怎么想的,拿个主意。”
“现在谭江不在,跟他也不能商量一下。”
“这可能是我们在青云做鉴定的最后一个机会了。”
“那就做鉴定吧。”
我们返回实验室,说明了我们的决定。宇文教授把合同还给我们,他让我们明天带钱过来签委托合同,具体需要的金额明天再告诉我们。说完这些,他便不再说话,在电脑前继续忙碌起来。
我们怀着既高兴又难过的心情从实训基地出来。高兴的是在青云市可以做公章的鉴定了,难过的是费用的确不低。
在回青云市区的路上,我说叫王思婷一块吃了晚饭再送她回去,她拒绝了。她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并嘱咐我开车的时候不要想其他东西,要注意安全。我诚恳的接受了她的建议。
送王思婷回家后,我联系开修车店的那个朋友,运气真好他还在店里。我便开车去了修车店。
我把车留在了修车店,让他帮我好好检查一下车里车外,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因为接下来我可能要跑长途。
因为怕他担心,而且现在案件并不明朗,没办法直接让他找定位和监听设备。我便找了个理由说有人借我的车,说是把录音和定位的小设备落在车上了,所以让朋友帮忙找找。
安排完这些,我才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坐在出租车后排,淡黄色的街灯从车窗照进来,在车内形成一块光斑,光斑随着车辆的前进改变着形状。
我突然想起那辆白色的越野车,扭头望向出租车的后方,发现那车还在远处跟着。
看来明天出来的时候得注意点,如果是想让对方知道的行程,就开我的车;如果不想让对方知道的行程,就打车。
被跟踪的感觉总归不好。
到家后,我没有直接打开灯,而是走到窗前看向下面的街道。那辆白色的越野车已经不见踪影,估计是去给他的主子汇报去了。
我拉好窗帘,打开灯,去厨房吃了包泡面,饥饿的感觉消失了。饭后我去舒舒服服的冲了澡,然后把包拿到书房,取出合同台账和财务台账,认真比对了起来。
逐行翻阅了一会儿,我便有些头晕脑胀。原因是在五年的时间跨度里,在老客户和腾飞公司之间,有一些新合同签订的时候,旧的合同还没有履约完成,所以一些财务收付款记录分不清是哪一份合同的哪一笔款项。所有的收付款只标明了对方公司名称,并没有附合同编号。财务的混乱程度可见一斑。
就算是这几年王坷把日常记账的工作交给了会计,他也不至于漠不关心,毕竟他还是腾飞公司的财务总监。作为一个企业的财务,不应该只是把账做平,应该起到指导经营的作用。
又看了半小时,我始终没有头绪,决定带着这些问题明天去拜访一位在会计事务所工作的老会计,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这么晚了,又发生什么要紧的事了。我拿起电话,.uuknsh.c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李总吗?”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您是哪位?”
“我们老板让我转告你,对于那件事情不要太积极。”
“什么事?”我冒出冷汗,一下子清醒了,按动了手机上的录音键,还没有来得及把电话重新放在耳旁,已经被挂断了。
我重新回拨回去,听筒里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
我马上上网查了这个电话号的归属地,得知是互联网电话,无从查起。
我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阵。看来我真正接近真相了。
对于可能威胁到的安全,我有些佩服谭江的先见之明,是需要重新启用郭雳和龚钢了。
想到这儿,我给郭雳打通电话,让他明天叫龚钢一起来接我。
我面对对方的跟踪和威胁,除了司机和保镖,得考虑搭建一个临时的团队来应对之后可能发生的所有突发的状况。
团队中得有律师,负责全程的指导,包括收集证据和与司法机关沟通;得有公司代表,这个代表得拿着公司的授权书去和司法机关直接对接;得有记者,通过记者的相机记录可能发现的直接证据。
我正盘算着,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谭军,他刚从公司出来,腾飞公司里已经乱作一团。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让他在公司等我。我从衣架上随手拿过一件外套便出了门。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越是紧密的坏消息,越是坚定了我解开秘密的决心,这更加证明了我现在离案子的真相已经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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