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们已经相信刘婉莹的存在，为什么看不见照片上他的长相？”洛阳问道。
“因为我们本来就不知道他的长相，就连周沧也不记得。”方休拿起那张学生名单。“周沧，刘婉莹的名字是哪三个字？”
“文刀刘，婉约的婉，晶莹的莹。”
周沧说完，方休又让所有人数了一遍名单，果然找到了‘刘婉莹’三个字…但他们依旧无法记住刘婉莹的学号。
因为他们不知道。
当方休让周沧报出刘婉莹的学号时，周沧点点头，可嘴长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音。
他低头想了许久，最终抬起头看向方休，眼底有自责和悔恨。
“我…记不起来了。”
方休拿起学生名单，问周沧。“你还能在这上面找到刘婉莹的学号吗？”
周沧来回看了几遍，最后还是表情沉重的摇了摇头。“找不到了…我现在只记得他叫刘婉莹，是我的同事…除此之外，其他的好像全都忘了。”
“苏神，能不能协助我做个实验。”方休突然说到。“以上都是我的推测，我已经想到证实的方法了。”
“是要用‘记忆日历’吗？”苏杭点点头。“没问题。”
方休的实验很简单：让苏杭抽取他今天的记忆，然后让周沧按照之前的流程，将照片和学生名单给他展示一边，但需要做一个小小的改动：讲的时候，把‘刘婉莹’换成‘王婉莹’。
安排好一切后，方休闭上眼睛。
他感觉额头传来一抹清凉，下一秒，思绪便凝滞住。
苏杭从他的脑袋里抽出日历，将代表今天的那一张撕下来后，又将日历塞回去。
方休慢慢睁开眼，看清周围的景象后，表情变得茫然。
他的记忆停留在昨天晚上入睡的前一秒…结果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和灵研会的其他人一起坐在火锅店，甚至那个叫周沧的机关成员也在这。
他脸上的茫然逐渐转换为若有所思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片刻后，抬头看向苏杭。“是我让你对我使用技能的……是为了确认某些事情吗？”
众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正想要表示惊叹，却被许闲制止了，示意周沧先按照计划展示照片和名单。
遗憾的是，这次实验以失败告终，周沧展示了照片和名单后，方休仍旧看不见照片上的模糊人影，还有名单上第24个名字。
“难道我们之前的推理都是错的？”洛阳百思不得其解。.ｕnsh．c“明明听起来那么靠谱啊…”
“没有错。”许闲看向苏杭。“总之先把记忆还给方休吧，他知道实验失败的原因。”
苏杭将那页日历塞回方休的脑袋。
片刻后，方休睁开眼睛，叹息道：“是我的原因，没充分考虑自己的警惕心和推理能力，我们再来一次吧，流程和刚才一样，实验对象换成…。”他扫过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洛阳脸上。“…换成你吧，洛阳学长。”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脑袋不好使吗！？”洛阳拍案而起，一脸悲愤。“我也是凭本事考上京山大学！？元太也是有尊严的好嘛？你们拿我做实验也是白费力气，我的反应肯定和方休一模一样…”
没等他说完，苏杭便粗暴的将手插入他的脑袋，抽出日历，撕下最上面的那张，塞回脑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洛阳瘫倒在椅子上，片刻后，缓缓睁眼，茫然的看着周围，眉头微微皱起，眼底泛起疑惑。
众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生怕他也产生怀疑，导致实验失败。
洛阳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眼中的狐疑越来越重。“你们…”
众人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洛阳突然抽了抽鼻子，眼睛看见桌子中央的火锅后便再也移不开，脸上的狐疑一扫而空，拿起筷子从锅里捞了一篇肥牛，迫不及待的放入口中。
“嘶…嘶…这牛肉煮的有点老啊…”他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半晌后抬头看向众人。“你们看我干嘛？动筷子啊！诶呀，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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