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你调查出整件事的原因，这个状态的你也没法把线索传递给同伴。”杨婉莹摇摇头，一幅过来人的语气。“你还是太鲁莽了。”
许闲没反驳，只是让杨婉莹将这些天观察到的事情告诉自己。
听完之后，他陷入了思索中。
“你在想什么？”杨婉莹问道。
“你刚才说过，刚被转换的怪物，身体上都是各种野兽的特征，随着吸食能量，才渐渐出现人类特征的…对吗？”
“是的。”杨婉莹问道。“有问题吗？”
“有问题。”许闲点点头。“我问你，你有见过身体没有任何野兽特征，完全和人类一样的怪物吗？”
“被你这么一说…”杨婉莹皱眉回忆片刻后，摇摇头。“好像真的没有。这有什么问题吗？”
许闲盯着她看了两秒钟后，同情的叹了口气。“当然有问题，从你刚才的描述看来，人类，幽灵，怪物这三者之间，是存在一种固定的转换规律的……你能听的懂吗？”
他顿了顿，用一种关爱弱势群体的眼神看着杨婉莹，耐心的问道。
杨婉莹愣了片刻，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脖颈处张开一圈伞状的皮膜，色泽艳丽。
“伞状领圈！”许闲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杨婉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跑过去让那些怪咬上几口，说不定也能长出来。”
许闲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满是遗憾的摇摇头。“还是算了，还没调查完…”
说完还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惆怅。
杨婉莹：只是一句吐槽而已！不要真的给我考虑可行性啊！神经病啊！
“刚才说到哪了？”许闲顿了顿。“对了，转换规律…首先是人类转换为幽灵，需要的条件是‘丧失存在感’，用公式表达的话，就是：人类-存在感=幽灵。”
杨婉莹点点头。
“接下来是幽灵到怪物，从你的情况推断的话，转换条件应该和‘自我意识’有关，我们简称为‘自我’，那么用公式表示就是：幽灵-自我=怪物。”
杨婉莹继续点头，但还是不明白许闲要说什么。
“最后，怪物每天晚上都会去宿舍，从人类身吸取存在感…那么公式前半部分就是：怪物+存在感=…你觉得等号后面会是什么？”
怪物+存在感？
杨婉莹隐约察觉到许闲要表达的意思，但一时半会却得不出答案，她并不笨，还是回响之前许闲的问题，试图找寻其中的关联…
【刚被转换的怪物，身体上都是各种野兽的特征，随着吸食能量，才渐渐出现人类特征的…对吗？】
怪物吸食能量，逐渐出现人类特征……
杨婉莹陡然瞪大眼睛，她知道答案了！！
“你是说，那些怪物又变成了人类！”她的语气充满了震惊，虽然之前她已经觉得事态足够遭了，但是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不寒而栗。
“答案是对的，但不够准确。”许闲继续循循善诱。“你把我刚才说的前两个公式加在一起，简单的消除同类项，就能得到答案。”
不够准确？
杨婉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
人类-存在感=幽灵，
幽灵-自我=怪物。
加在一起。
人类-存在感+幽灵-自我=幽灵+怪物。
等号两侧都有幽灵，可以消除。
人类-存在感-自我=怪物。
等等…这样的话，再变换一下，就得到了第三个等式的前半部分。
怪物+存在感=人类-自我？
“你的意思是，那些吸食了存在感的怪物，最后会变成…没有自我的人类？”杨婉莹的眉头州的更深了。“连自我都没有，还能叫人类吗？”
“这就是另一个需要弄清楚的问题了。”许闲看着不远处的宿舍，低声自语道。“也不知道那边的调查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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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5点28分了。
他打开威信，里面有一个临时群，今晚所有蹲守的人都在群里，一旦有所发现，便会发消息通知。
即便没有发现，每30分钟也会在群里发一个事先约定的暗号，每个人每个时间段都有不同的暗号，两人一组，互相记住对方的暗号，如发错暗号，立马上报。
这是为了预防特殊情况：比如被瞬间制服，导致连求救信息都发不出的情况。
但截止到目前为止，已经过去6个小时了，一切都正常。
对此方休并没有太过失望，这种情况的出现也在他的料想之中，毕竟现在对那种‘面具怪物’的了解还太少了，说不定它们有某种特定的行动规律，说不定今晚刚好它们就休息。
手表上的时间变成了5点30分。
手机一阵响动，大家都发了事先约定的暗号。
方休输入‘菠菜’，点击发送。
再过半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估计今晚是不会出现了。
正这么想着，群里突然又弹出一条信息。
“@尤志刚！你的暗号呢，收到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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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11楼。
尤志刚穿着保安服，打了个哈欠，继续在楼道里巡逻。
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的抱怨着。
“菜鸟就是菜鸟，为了一条不知哪听来的传言，把所有人拖起来熬夜……也不知道褚哥怎么想的，居然把指挥权交给这么个菜鸟…这不是折腾大家吗？”
走上六楼，走廊里依旧静悄悄。
“唉…球赛也没看成…”他正抱怨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接通后，听筒里传来周仓的声音。
上来就是质问!
“尤志刚！你那边什么情况！？”
“没情况啊。”尤志刚答道。
“为什么不发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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