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夜,悉悉索索,昏暗的路灯下,一只漆黑的流浪猫正跳在垃圾桶上,把它那漆黑的头颅深深地扎在那肮脏不堪的垃圾桶里面,或许对它来讲里面可能有它想要的,一根骨头或者是腐败的鱼虾。
“哗啦”!忽然!它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从垃圾桶上跳了下来,嘴里还叼着一个塑料袋模样的东西跑了。
“或许刚才是一只猫吧?”包松面无光泽,自言自语道。
没错,这就是我们的主人公,一位青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大概二十多岁。他刚刚夜班下了班,他却没有回家,在空无一人的路上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零星的雨丝刮扯着他那略显憔悴的脸庞,聚丝成滴,滑落脸颊。
“看来是我打搅了它,否则它可能找到更好的东西”,包松目光无神的望着猫逃走的方向。
“或许,连它都过得比我好那么一些吧。”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这家单位工作已然两年多了,从最初的雄心壮志到现在的消磨度日,他承受了太多太多。不是他不想上进,而是这个社会太骨感,又碰上了个让员工拼命加班却抠的要死的老板,这已经是欠的第四个月的工资了。不是他不想跳槽,他也换了很多工作,可是……包松回忆起来这个城市的一幕幕,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桥头……
他掏出了一个似乎只要按键摁下去就弹不上来的老式手机,瞄了一眼时间。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显然他不是漫无目的。就在十分钟前,他拨通了老板的手机,说要把他如何如何压榨劳动人民以及公司高层的一些丑闻全告知某某台的记者了,还告诉他自己将要在这个桥头了结。
隐隐约约听到老板那猛如蛮牛的机车马达的声音。他知道,时候到了。他当然知道,老板会如此着急忙慌来岂是在乎他的生死,而是包松告诉他,他已经将其办公室机密文案带走了,此刻就在他的手上,他要带着这个吸血鬼的命根子共赴黄泉……
听着越来越响的警车的鸣笛声,在这个寂静的雨夜显得格外刺耳。包松不禁皱了皱眉头,“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肯定是他报警了。不过都这个时候了,不早说警察来,就是市长过来请我别想不开也来不及了!就算是市长,他难道能逃的了干系?如此不堪的社会难道他就没有一丁点责任?”包松认为肯定是那个不省事的记者报了案,但是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他对这个社会极度的不满。
“不过这都改变不了什么”。
果不出其所料,没一会儿功夫,老板带着他那可憎的面容来了,今晚他头发好亮,似乎是抹了油……面部抽搐的肌肉出卖了故作淡定的他的焦燥内心。
“别,别冲动!怂……小包!”没错!这死胖子又想叫我怂包!我名字叫包松,在这个格格不入的城市,大家都管我叫怂包!
“冲动?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可是一点都不冲动,我清楚的很,我知道这个文案对您有多么重要,不然我也不会特意选它。”此刻包松得意无比。
“你...”老板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他知道此时不可硬来。
“那边的朋友!”包松朝着刚到场的记者喊到。
“小兄弟,别想不开啊!”记者气喘吁吁跑过来。
“我没有想不开,而是想的很明白,像我这种身处异乡的孤儿,还不是随便哪个都能欺负,怪不得大家叫我怂包!我真特么怂!!但是此时此刻,我很自豪,我得到了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关注和人格,我那破公司的事麻烦你了。”
包松随手把资料和文案一把甩向记者,东西在空中划过完美的抛物线,这一刻仿佛静止,悉悉索索的雨居然一滴也没有占到纸张,那个雨仿佛长了眼睛,刻意避开了,老板的倾盆大嘴张的老大,他的面部肌肉再也压抑不住的颤抖起来。因为我和他都明白,这文件让我带到阎王那是他最好的结婚,而到了别人手里,他就在牢里磕磕巴巴的过下半辈子吧!!!
“哈哈哈哈”,包松纵身一跃,如鲤鱼过江般跳入湍急的河流里。入水前的最后一秒,他看到消防员往前冲过来但是乌云密布的空中一声惊雷使他们的脚步一缓,然后天空一道闪电打入河流,包松最后一秒心里还在想,“什么鬼?果然连物理老师都是骗人的,还说自然界先看见闪电再听到雷声。管他呢,从此万事皆空咯!”。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大哥,醒醒啊,你个懒虫。导师叫我们集合了,听说有重要的事。这会儿都开始点名了,快点!我先走了,你赶快过来啊!”一声娇呼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包松。
包松刚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一阵香风刮过。那是一个美得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身着淡紫色罗裙,跑动中的她带着另一番美。手腕上的淡蓝色手环如纹身一般精致而美丽,随着摆动的双臂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什么鬼?!!我特么怎么回事,想死都没死成?WHY?等等!刚才那位是??依然表妹!”包松从来没认识过那位女孩但是很自然就叫出了她的名字和与自己的关系,她是自己小姑包罗燕的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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