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第三轮比赛就遇上了武林盟的内斗,江湖人兴奋的不行。以往在正规的武林大会中,花雕和周海云几番交手,各有胜负。只是周海运的对战经验更为老道,一直能稳稳的压花雕一头。只要周海云参加武林大会,那花雕基本上就是妥妥的第二名。
这一次花雕却信心十足,周海云这一年来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修炼武功,可他就不同了。因为早就知道赤面笑魔的真面目,深知自己并不会有任何危险。故而从江湖和武林盟的重多繁琐之事中挣脱出来,反而一心修炼自己的内功心法。近一年来颇有小成。
花雕信心满满的上得擂台,周海云海云却苦大仇深的将暗器绑在自己的腰腿之上。他擅长风筝对手远程消耗,而花雕却是近战的高手。如果周海云想获胜的话,就不能让花雕近他的身子,而花雕想获胜的话,就不能让周海云跳得离自己太远。
然而对这场比赛吴万年的兴致并不是很高,在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起身离场,当着众多江湖人的面儿下了看台,悠哉悠哉的晃悠悠消失不见。
吴山刚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的背影。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吴万全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吴山刚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看了眼武林盟的一个小队长,那小队长点了点头,紧随而去。
吴万年踱着步子奔武林盟的祠堂,他思来想去觉得那个假扮虞夫人的人如此执着地在祠堂当中作乱,一定是与那个叫青泉的人有什么恩怨。如果能从这方面入手,恐怕猜也能猜到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这个叫青泉的人能够位列祠堂,是因为当初在江湖上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吴万年并不知道这个贡献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去祠堂的榜上细细的查看一番。那里一定会简洁的记录着这个人所立下的功勋。
吴万全也跟着他向祠堂的方向走去,可是他的脑海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第一轮和第二轮的比赛中绝不会有他上场。托这位赤面笑魔的福,前两轮比赛他自动通过,直接进入第三轮和第四轮的比赛。
而现在他在纠结一个问题。刚才那个五云山弟子所说的,那个证人,那个剑没有开刃的人。
他刚好知道一个。
可是那个人性子一向温吞,不问江湖事事,只一心管理好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儿,为人又淡泊又与世无争。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当年那搅乱一汪池水,挑起人宫惨案的证人!
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对他呐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你还是学不乖吗?你还在凭一个人表现出来的模样来猜测他的内心吗?连你自己的亲生父亲在想些什么你都不能理解,何况、何况是……
吴万全猛地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纷杂的思绪停止下来,让脑子里一堆尖叫的怪兽们全都消失不见。他不想再细想也不想再深究,他只想把这一步棋走下去。他如今不过是个空壳堡主。代表尚阳堡主身份的玉扳指根本就没有传到自己手中。如果他就此死在了武林大会上,也不失为一个圆满的结局。
妹妹,母亲,再加上自己。他们一家人终究是要在地下团圆的。
想的过于入迷,没看到前面的吴万年,已经在祠堂前停住了脚步,吴万全一头撞在前者后背上,只觉得这人好像是一个骨架子塑成,没多少斤两,那后脊梁骨戳的他额头生疼。吴万全捂着脑袋,一脸惊诧的看着吴万年看着祠堂中一桌子的贡供品,不知道在犹豫些什么。
“你来祠堂做什么?”
“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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