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阳信县约么五六里的地方,有个蔡店村,正好有一条官道在村旁经过。
官道旁,开着一间客栈,由老刘头父子二人经营,一家人也都住在客栈之中。
多接待一些来往贩运货物的车夫,大多都相熟,即便不熟,也都见过几面。
不过,这天客栈中却来了个怪人。
来人看样貌,最多二十出头,个子不矮,进来时差点就撞到了门头。
说是和尚吧,头发却有两三寸长,最多是个还俗的和尚。
穿着只有半截袖子的无领衣衫,裤子也刚刚盖住膝盖,这般模样,说他穷吧,偏偏衣服面料极为细腻,就连丝绸都比不了,而且面色白净,无烟火尘土之色,显然是出自高门大户。
手中拎着一柄细长如禾苗的长刀,连个刀鞘都没有。
长刀颜色漆黑,看一眼,就觉的脸目光都要被吸收掉了。不过,看着长刀时,心中止不住生出一股宁静之感,似乎置身于无丝竹之乱耳的桃花源中,安宁、祥和。
怪异的打扮,自信而又随性的气质,再加上这柄细长、弱不禁风的长刀,整个人显得极为突兀,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骤然到此地一般。
青年名叫刘明,性别男,爱好女,今年堪堪二十出头。
如同老刘头所想的那般,正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与此地相比,那个有互联网、有ifi的安静、祥和的世界,就是天堂。
曾经,他也是天堂的一员。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酒后憋得难受的刘明,随便在马路牙子上,找了棵行道树,对着树干就开始释放,根本不顾不远处目瞪口呆的小姐姐们。
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总不会缺席。
就当刘明痛快释放的时候,一柄漆黑的苗刀,从天而降,直接将刘明给和谐掉了。
当刘明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边上,手中还握着那柄将他惩罚了的苗刀。
作为一名资深的书虫,刘明对于这种情况一点都不慌,心中断定,自己一定是穿越了,而且还是身穿。至于恶作剧……他表示,除了那柄带着他穿越的苗刀外,还没人敢这么玩他。
于是,刘明给苗刀取名和谐之光,以纪念自己曾经逝去的青春,以及对另一个世界的怀念。
老刘头从柜台后出来,小跑到刘明身前,稽首一礼。
“公子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刘明右侧眉毛一挑,神神秘秘、讳莫如深的说:“老丈好眼力,竟看出我不是一人!按照人头安排就好,我们即打尖、又住店。”
就在这时,一股冷风顺着敞开的大门窜入屋内,顺着墙根打了个转,围着老刘头卷了几圈,才消失不见。
听闻此言,老刘头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心直窜颅顶,那叫一个透心凉。
心里如同猫挠一般,刺痛麻痒难耐。
汗毛根根直竖,一身鸡皮疙瘩密密麻麻,身上愣是看不出一点儿平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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