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智这次倒没有不好意思,平淡中略带着几分骄傲说:“寺里不收香火钱,不化缘,一开始,师父还有积蓄,后来师父钱财花完了,只能靠着山上开辟的田地生活,虽然清苦了些,却与佛相合。”
刘明忍不住吐槽道:“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五百多人的寺庙,随便干点什么弄不来钱?更何况,就算种地,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你们的经营水平,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师弟莫要妄言,不收香火钱、不化缘,是师父建立兰若寺时,就定下的规矩。”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穷酸到这个地步啊!就算换头猪来当主持,也不至于如此。”
“师弟,慎言!”
慧智脸色有些黑,语气中有几分恼火。
刘明最不怕的就是有人和他来劲,只有人和他来劲,他才能更有劲!
“咋地!你做的不好,我连说都不能说了?还是说我这个记名弟子就不是兰若寺弟子了?”
见刘明来脾气,慧智忙说:“佛家有言,众生平等,记名弟子,一如弟子同等。”
“既然都是师父弟子,是兰若寺中的一员,那我就有责任让兰若寺更好的发展、让兰若寺弟子的生活水平更上一层楼!”
刘明的声音并不低,周围许多僧众都听的清楚,一时间对这个新来的陌生师叔祖生出了几分好感。
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慧智根本想不出来反驳的话,只能说:“师弟说的对。”
刘明说:“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先对付一口,不饿肚子再从长计议吧!”
随后,盛了碗清汤,也没要咸菜,啃了几口窝窝头,对付了一顿,便回了屋子。
而被派来向刘明学习的慧智,自然也跟着。
刘明没搭理这货,躺在三寸已经铺好的床上,小睡起来。
慧智也没出声,坐在蒲团上念起了经。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偏西。
看了眼守在床边的三寸,想起了师父说的话:不让三寸在寺内过夜。
所以,是时候给三寸找处休息的地方了。
虽然狗腿了一些,但身为主人,不就是需要像三寸一样的狗腿子吗?
更何况,三寸照顾他是尽心尽意、一丝不苟,生活方面,从来没有操过一点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在这里还得住几年时间,因此,得给三寸弄个称心的房子。
“三寸,你对住的地方有没有什么要求?”
“回主人话,小人是鬼,无惧风雨,荒郊野外也能住。”
三寸惶恐。真善说不能让他在寺内住宿的话,他也听了,可刘明问这话,显然是要给他弄住的地方,一时间有些惶恐。
刘明懒得和三寸多费口舌,威胁道:“我是你主人,我问你答,再敢左右而言,小心老子让你痛不欲生。”
三寸在阎罗殿的表现,刘明也听燕赤霞说了。这种货色,实在与刘明的为人风格不同,可主仆关系已定,又不能更改,总不能无缘无故弄死三寸吧!
更何况,三寸对他,那叫一个孝顺,就这么弄死了,他也不舍得啊!
三寸的神态更加阿谀。
“小人多谢主人关心,只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小人就满足了。”
刘明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办!”
随即对慧智喊道:“师兄,别坐了,再做下去,蒲团都被你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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