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育了半天的令狐,最后还是同意了按照刘瑾的意见,将地买下来租给农户放牧,毕竟刘瑾老奸巨猾,人生经验多。
最后,在商议核定租金的时候,刘瑾同情与令狐的境况,同时也不太在乎多那一两成些许的收益,将租金降到了三成,毕竟今后的收益主要是靠令狐所说的“晒盐法”及遥遥无期的海运。
只是,刘瑾还额外提了一条,租地的每户人家必须要给令狐家提供一个适龄的家仆,他要用于组建家丁,并挑选训练骑兵,他还在念念不忘令狐曾给他的组建精骑的许诺。
虽然定下了要买地经营,但这样一来要做的事情就多了,而且还要得到县衙的支持。
不过,令狐也没打算插手管理,都扔给刘瑾由着他折腾去吧,当个甩手掌柜多好啊!而且,自己跟刘准关系亲密,还有助于东海县的民生,相信刘准那里也没有问题,肯定会大力支持的。
果然,令狐在席间一说,刘准高兴的不得了,决定全力配合,造福城外守着那些贫瘠土地却食不果腹的苦哈哈的农户。
“另外,我等准备在一线天内筑几座木寨,派些家丁把守,以保护放牧的牲畜不被袭扰。”
刘瑾在旁添了一句,这是在来的时候,路过“一线天”的时候就盘算好的,跟令狐也说过。
若是日后有人眼红,要来劫掠怎么办?总不能没有一点防备吧?
当然,他还有更深的心思,没有拿到桌面上来说,就是令狐也不知道。
“这样有些不妥当吧?哪有私人筑建关隘的道理?”刘准听到刘瑾的话,沉吟了片刻回道。
“刘大人,不是关隘,只是筑建几座木寨哨卡,用于防范劫匪流寇的。”刘瑾笑吟吟的说道。
“那也不行!刘某受天子命牧守一方,岂能容许有人私筑关隘城池?这不异于据地谋反!这万万不可!”
这次,刘准断然拒绝,神情严肃认真。他毕竟从小开始读书时就一直受到忠君爱国的教诲,哪怕是被贬甚至遭到暗杀,但这种深入骨髓的观念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改变的。
随着刘准的拒绝,宴席上已不复热烈,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刘大人,您要知道,一旦放牧之事发展起来,必定会惹人眼红,若是有宵小流寇之辈前来劫掠,没有预警及守卫,那我等要如何护得了那些牛羊的安全?”刘瑾见刘准执意反对,开口诘问道。
“刘瑾,不得放肆!刘侍郎的顾虑也有道理,U.shu.o我等又不是欲占山为王,提此要求确实是不符律法,此事不可再强求。”令狐忙出声喝止刘瑾继续争论下去。
“恩公,非子清不念恩情,不讲情面,实是……”刘准听到令狐的话后很是赧颜,开口欲向令狐解释。
“刘侍郎不必在意,我等确实是对此事考虑的不周全,未曾想到这一方面,此事就此作罢,无非日后多加巡视防范罢了,无关紧要。”令狐不待刘准讲完,便摆手示意自己理解他的苦衷,不会心生怨怼。
再者,令狐也没有一定要筑寨的想法,只是之前刘瑾提出来后,他觉得这样也不错,才赞同了刘瑾的提议。
而且,通过之前的交往,令狐对刘准还是比较了解的,明白他并非有意为难自己,刘准是那种标准的忧国忧民的文人书生,一心忠于朝廷的士大夫。
虽说被贬后还遭到追杀一事令他寒心,但上任东海县县令,为东海县百姓做了一些利民的实事后,那颗忠君爱国之心有热了起来,有了责任心,也就难怪他拒绝了刘瑾想要筑寨的要求。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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