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提示令王放冷静下来,眼下显然不是追问春花的时机,他按下头绪,松开春花,向她歉声道:“不好意思。”
春花倒是不在意,只不过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礼貌的官差,也是一愣,一时没有答话。
“对了,像小盒子这样的少女,还有多少?”
“像小盒子这么大的,就她一个啦。剩下最年轻的,要算小竹子了,只比小盒子大两岁。小盒子,快起身见过几位大人。”春花察言观色,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小盒子。
小盒子不为所动,春花只好堆笑道:“几位大人,小盒子不久前滑过胎,身子不适,还请见谅。”
王放看她背影甚是瘦弱凄楚,此刻曲身背对着众人,纤细如柴的手臂死死夹住被褥,显得十分警惕。
“咦?”一旁的秦政心中一惊,盯住小盒子此时半露在外面的脚踝,脚踝上戴着一条红色的脚链。
秦政突然大叫一声:“小盒子?你是隔壁金家妹妹!”
小盒子把身体朝里扭了扭,低声道:“你认错人了。”
“小禾子,你转过头来,我是秦政,你小时候可喜欢和我一起玩了。有次我们一起摸泥鳅,你的脚链掉了,还是我花了两个时辰才找回来的。”
原来,小盒子本名金梓禾。秦家尚未搬至天心街时,金家在秦家隔壁开了一间小吃茶饮铺,两家往来不少。
根据秦政的记忆,金梓禾的母亲难产早逝,从小都是其父金元让抚养她长大。金父对金梓禾甚是宠爱,花钱定做了一条脚链。一方面寓意求财求福,另一方面又因脚链谐音怀(踝)念,从而寄托对亡妻的思念。
秦政看着金梓禾悠悠转过的脸庞,儿时可爱的婴儿肥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消瘦的眼窝和深深的泪痕,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活泼可爱的金梓禾竟然被卖进了暗坊,只觉得嘴巴被塞进了巨石,难以言语。
王放看看两人,心想有些隐私不便旁听,拍拍秦政:“老秦,你们故人相见是该好好聊聊,我们先回刑狱司了哈。”
春花见状也极是识趣,和王放、林肖一同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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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没想到小盒子居然是老秦的青梅竹马,你说小盒子怎么就被卖进…卖进暗坊了?”林肖大感好奇。
王放想到小盒子的遭遇,没好气地说:“案子破了吗?就这么八卦。”
“切,不说就不说呗。现在怎么办?线索又断了。”
“我一开始就排除了老周作案的可能性,但调查之后,显然刘三标和春花都不是凶手。眼下嫌疑最大的,似乎就是老周了。”王放觉得有点打脸,硬着头皮说:“不过,我还是认为,凶手不是老周。”
林肖正要接话,差役老李突然急匆匆地跑来,“两位大人,周如海(老周)投案自首了!”
“什么?老周自首了?”王放脸都要被打肿了,尴尬地看了看林肖。
林肖笑眼盈盈地看着王放:“老李,你再说一遍,王神探好像没听清。”
王放:“我*&p;#¥@……”
“王大人,老周确实前来自首了,连当天使用的凶器都带来了,是老孙家中挑扁担用的粗质麻绳,我们和仵作比对了勒痕,发现两者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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