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青他们到泰安的时候,林秋她们差不多已经等了一天。
林秋她们在滋阳县一连演了十几天话剧,从会操开始一直演到会操结束,将话剧社成立以来,所有排练的话剧全部排练了一遍,在二十师中引起了很大轰动,连孙桐萱都亲自来看了几场话剧,连连叫好。
尤其是当林秋深情说出那句艾青的诗句之后,孙桐萱更是激动的当场挥毫,写“赤子之心”四个大字送给话剧社,亲自上台会话剧社的演出致结幕词,还当场和话剧社成员们合了影。
这让到了滋阳一直提心吊胆的柳平军顿时长出一口气。
自打到了滋阳之后,还真有些精虫上脑的军政高官打起了话剧社女学生们的主意,孙桐萱第十二军系统内的,柳平军还能借周遵时的名号打发过去,可前来观礼的有许多人并不是十二军的,周遵时的名号虽然有些用,但也没到一吓就跑的地步。每天都有人在话剧社的营房门口盯梢,柳平军不得不严格限制女生们的出入次数,弄出了每人每天只能出去三次,还必须有同伴和士兵护卫,最长不得超过半小时等等一系列规定,弄得女生对他埋怨很大。
不过现在好了,有了孙桐萱亲自表彰,围绕在话剧社营房周围的那些苍蝇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柳平军总算是带着这一排的战士们在最后几天睡了个好觉。
会操结束后,孙桐萱早早离去,周遵时在处理完善后的事宜之后,带着话剧社一起回返。刚到大汶口便接到了刁学武的电报,在大汶口等了半天,刁学武来到之后将事情汇报之后,周遵时立刻改变行程,带着刁学武去了济南。话剧社一众女生们听刁学武说陆文青他们即将到泰安后略一商议,很快就决定留在泰安等部队,于是就看到了刚才进营的那一幕。
有了话剧社的回归,全团因为疲惫而衰落的士气很快恢复了顶峰。回程的路上莺歌燕语环绕,气氛十分轻松,但话剧社到底都是女生,身体弱了些,跟着部队走了三天不到,便再也跟不上步伐了,不得已只能跟着坐在运输连的大车上跟随行动了。
“咝…疼!”
林秋秀美的面孔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眉头皱成川字,一直想把脚收回来,但那一段却被一直健壮有力的手牢牢抓住。
“别动!”
陆文青没好气的白了林秋一眼,林秋轻声噢了一声然后努力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陆文青小心翼翼的用消毒过的针把林秋脚上的水泡扎破,然后又用纱布将里面的积液按压出来,然后用酒精棉消毒。整个过程小心翼翼,但林秋还是疼的皱起了眉头。
“下次别逞能了啊。”
陆文青把林秋两只脚上的水泡全部挑完,把纱布和酒精放回原位,在林秋脑门上弹了一个脑蹦儿。林秋刚想还口,看见不远处的女生们纷纷探着脑袋往这儿看,脸色一羞,没好意思开口。
这几天的行军下来,陆文青和林秋的关系有了些明朗的架势,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但陆文青每晚巡完营之后都会来找林秋聊聊天,林秋也没有拒绝过,两人在星星月亮下聊了四五次之后,陆文青终于在一次回营的路上牵了林秋的手,林秋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低着头任由陆文青牵着走到军营门外才使劲抽出手。这件事被一个巡夜的哨兵碰巧看到后,很快就传遍了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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