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天花板上刻着细腻的纹路,那璀璨的吊灯悬挂不坠,偷偷照射进来的太阳光映在上面显得分外耀眼。
一双小眼睛扑闪扑闪地环绕四周,眼中透着丝丝不舍。在左边,一张紫檀木制衣柜立于墙角,暗沉的色彩有着古典的韵味。旁边的电脑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那是去年买的,还有墙上挂立着的电视机。难道这些都将封存在脑海里离开生活了吗?
顷刻,乌云密布,遮天蔽日,风雨大作。
张德帅翻过身子侧躺着,看着窗外的雨点,黄豆般大的雨滴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怕是再重一些玻璃就要碎了似的。
天公的这般作态,张德帅感到愈发的压抑:“老爸,我这就要走了么?”
我这就要走了么?事实上,张德帅对许多事物还放不下。
“你这小子,怎么,现在想要后悔了?”尽管儿子背对着自己,张义山也是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小情绪的。
从吃完午饭到现在,父子俩静静地躺在床上小憩,张义山刚从朦胧中走出便有了以上的对话。
父亲的话语直指张德帅的心门,他现在确实是有打退堂鼓的那么点意思。可是,这还有用吗?
“没有,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张德帅是何等骄狂的性子,岂会对说出的话后悔?
“万一当着当着不想当了,我就要回家。”可他心里也没底,自己到底能不能适应部队的生活呢?
“你放心,考上军校我直接找关系让你回家,不当兵了。”为了打消儿子的顾虑,张义山打下了豪言壮语。
有了父亲的这句话张德帅仿佛吃了颗定心丸,没有再胡思乱想了。
……
等张义山一家子到达火车站时已经人满为患了,这几日是走兵的日子,张德帅从村子里敲锣打鼓到车站中摩肩接踵,从这几日来送友当兵到今日自己从军。是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哪有一成不变的。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数过密密麻麻的人头,人潮中散发出的热量让张义山一家子晕晕乎乎的。武装部部长已经在前方等着了,看这模样已经有一小会儿了吧。
走到近处,张义山上前礼貌地和对方打了个招呼。而张德帅看着对方心中产生了复杂的情绪,自己的路可是在他手中改写的。唉,造化弄人,天意难测啊!在几个月之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走上从军这条路的。
尝有恶儿,张家一小。小子顽劣,名曰帅少。昔日顽徒,生窍知道。如今骏马已备,鞍鞯披挂威武,只等长鞭策及而去。
也只过了一小会儿,车站里多了许多身着迷彩之士。然而,在他们身边有许多亲友相伴,或流泪,或谈话,场面让人好生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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