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向晚,悄然已深。
皓月当空,天幕似随意地撒上了一湖水墨,很深,却不见得浓厚。
白云飘飘,时已入夜的天际透着蒙蒙光亮,撕扯着簇拥的云团,裂成朵朵棉絮,伴着月牙儿,交相辉映。
白云飘荡银辉洒,夜色醉人情意浓。
好一幅诗情画意的绝景勾人心魄。
北方的夜景是一种单调的美,几片云,一轮月,只淡淡的勾勒几笔,并没有南方的繁星点缀之美,倒有些惨白的感觉。
……
良久,良久,地上的人儿不像天公这般作美。
从天空中向下俯视,一圈围在大草坪上的篱笆比较引人注目。慢慢的,慢慢的,画面逐渐放大,篱笆变成了砖头,砌起了高墙。
围墙内的黑点也愈显放大,透过砖瓦,蚂蚁般的大小显现出真面目来。
“哈……啊……”不间断地发出因用力而呻吟的吐息,那一身被汗水打湿的迷彩更为绚烂。
过了许久,各个造型的挺尸不再挺了,狰狞的面孔,血红的脸颊,沉重的气喘如狼似虎。
“哼!一个个不是很牛逼吗?现在怎么牛逼不起来了!”
张奇斌沉着一张脸,不停地在过道间来回踱步,但丝毫没有心软的样子。因为,在几分钟之前……
秋老虎依然是那么的生猛,烦躁不已的张奇斌只想买冰一爽,借着爽口的冰镇汽水好解解这难消的暑意。
然而,无巧不成书。
渴极了的张奇斌匆匆忙忙地赶往服务社,三步并成两步,本应珠圆玉润的红唇因脱水而变得干涸,勾起了一种对液体最原始的向往。
服务社的大门是敞开的,它极力欢迎诸多战友前来光顾。并且,门里门外间的沟通也似风吹一般,从不间断。
一路行色匆匆的张奇斌像极了在暴晒下渴到喉咙冒烟的大黄狗,从宿舍到服务社之间的路不如何的长,而他却耷拉着背,踩在水泥地上的步子都有些虚浮,全然没有在宿舍里盛气凌人的样子。
“听说没?那个老三……”
“老三?你是说……六队的那个老三?”
“对,就是他。听说他下午被一个刚进大院的新兵给……”
“噢~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当时我也在场,那个新兵确实挺厉害的,一个干好几个呢。”
……
人未至声先入耳。距离服务社还有四五步的距离,隔着塑料门帘张奇斌已经听到了里面战友的对话,而话题是围绕自己手下的老三展开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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