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区队的那个班长确实挺狠,一直等到六队大部分区队吃完饭,五区队这帮人才姗姗到来。
并且,落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群跛脚士兵,从一瘸一拐的模样中就能晓得,下蹲这个队列动作时间一长会有多难熬。
午饭前的风波又将成为张德帅军旅生涯里一段小小的插曲,而现实生活中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
下午依旧是枯燥无味的政治教育课,讲台之下的士兵只顾埋头奋笔疾书,今天这课《抵制邪教》的教育课题内容繁复,光用手抄都得大半天,那一个个低着头的小青年怎么可能坐在那好好听讲。
张德帅手速很快,能看到笔杆子在他手里龙飞凤舞地扭着。
还记得上学那会儿,他是个差生,假期时间从来不写作业,到了学校,总会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写。
他每次去办公室都是趁老师不在的时候偷偷拿一本写好了的搁在屁股底下,等老师在座位上坐好批改作业的时候放在腿上抄。
老师很奇怪,明明那么厚的作业本,张德帅却能用超出几倍的速度完成,难道是个天才?
不,张德帅怎么可能是天才呢,每次到了考试,最后的分数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仅仅是过人的手速罢了。
电视房里,战友们盯着屏幕舞动着手中的笔,而张德帅的笔记本上早已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坐在房间一角,静静地端详着授课的教导员,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一个男子会生得如此漂亮。
……
深夜。
大院里静悄悄的,万籁俱寂的夜色挂着一轮残月,圆圆的一边像是被天狗咬了一块。
“张德帅~张德帅~”
航哥站在床前轻轻地摇着张德帅,不敢太过用力,因为下铺躺着的是班长张奇斌。
“嗯~呼……”
似乎觉得耳边有点聒噪,张德帅向里侧翻了个身,继续呼呼睡去。
呀,这可咋整?
航哥心里急啊,叫岗都已经叫了十分钟了,可张德帅就是叫不醒,翻来覆去地滚动着身子,打的呼噜比他的声音都要响。
“妈卖批。”
航哥终于怒了,搓了搓手决定使出绝招。
当张德帅再次翻过身子面向航哥时,航哥瞅准了机会,伸出他那两根平时自用的手指狠狠地怼进了对方的鼻孔中,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嗞~嗞~”
还沉睡在梦里的张德帅瞬间感到呼吸困难,难受的终于睁开了眼。
“呵~咳咳……”
一把拍掉航哥插在鼻孔里的手指,猛地一呼吸,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航哥啊,咳……你这是要,咳……谋杀我啊~”
看到睁开眼的张德帅,航哥放下心来,本来还怕醒不过来准备动用那个大杀招呢,目前看来是用不上了。举起之前那两根手指在张德帅被子上擦了擦,直至手指头上湿粘的感觉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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