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老旧的木门被人一脚蛮横的踹开,几个如狼似虎的捕快冲了进来。
“呀!”正在院子里砍柴的少年,被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砍柴刀不小心切到了手腕上。
“远儿,怎么了?”听见外面的动静,屋子里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赶紧走了出来,身后还紧跟着一个妇人。
“爹。”姜远看见中年汉子,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然后将目光看向几个捕快。
姜一洋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几个捕快,有些苍老的脸庞有些艰难的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快步走了上去。
一直跟在姜一洋身后的妇人,从自己的粗布衣裳上面撕下一条布条,替姜远将手腕紧紧包扎住。
“娘,爹他没事吧。”姜远有些担心,每次这些捕快来一准没有什么好事。
“没事。”苏婴摇了摇头,表情平淡,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惯不惯了。
姜一洋快步走到几个捕快面前之后,身子略微往前佝偻了一些,这样能够显得他更加的谨小慎微。
“几位官爷,不知道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姜一洋小心的问道,生怕触了眉头。
“寒舍?”为首的是一个叫做张通的捕快,只见他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就你这破地方还敢说是寒舍,明明就是猪窝。”
姜一洋脸上的笑容一僵,赔笑道,“是是是,官爷说的对。”
“哼!”张通冷笑一声,肩膀挺直了一些,一只手握在官刀上,道,“我是来挨家挨户通知你们一声,今年的官粮该交了。”
“官粮?”姜一洋神色又僵硬了许多,但依然赔笑着说道,“官爷,前几天不是刚交完人头税跟田税吗?怎么这么快又要交官粮了?”
张通撇了他一眼,道,“你昨天刚吃完饭,今天怎么还要吃饭?”
姜一洋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依然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道,“官爷,今天的收成不好,收的这点粮食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能不能通融通融。”
说完,姜一洋从腰带里扣出两枚铜钱,不着痕迹的塞进了张通的手里。
张通本来还想着这家伙还挺懂事的,但低头张开手掌一看,只有两枚铜板,顿时脸色一变。
哗!
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官刀,威胁道,“我警告你,三日之后必须带着官粮到县衙,不然就等着吃大狱吧!”
姜一洋见张通拔刀,一脸退后了好几步,正当他准备张口把那两枚铜钱要回来的时候,一道有些瘦小的身影拦在了他面前。
“你们这些坏人,三天两头的就来我家,不准欺负我爹!”
姜远一双小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见到自己的爹受到了欺负,还是忍不住冲了出来。
“坏人?”张通听到这两个字,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自从他穿上这身衣服之后,这些泥腿子还真是没人敢这么骂他。
“小兔崽子!”张通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可不是什么自诩英雄好汉,不打女人孩子的傻蛋。
只见他一脚踢在姜远的胸口,姜远顿时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远儿!”苏婴惊呼一声,冲上来将姜远抱在了自己怀里,忍不住心疼的流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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