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醒来后,天色已经彻底漆黑,窗外有月光照射在地毯上,勉强看清处房间的布局,房间极窄并不如刚才梦境中看到的那么大仅仅是暗影和迷雾导致的错觉,房间也是破败不堪想必是那群匪徒所赐,屋内并没有尸体,床帘上留下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细碎的三角箭头向三方向伸展,有些盗贼团有自己的旗。
实际上边境地区并不安宁,世界已经腐败不堪,全拜软弱而无能的新王所赐,在侍者的记忆中年幼的世界还是梦幻而繁华的,直到先王死后。
侍者并不是冷血的人,实际上保护平民也属于侍者的责任,但世界的时间已经开始混乱他无法知道刚才所看到的究竟是昨夜发生的还是上周发生的事情,他所看到的对他来讲毫无意义,他还有路要赶。
侍者跨过门槛,回到走廊上转身将门关上,此时此刻他透过窓纸可以看见门后站着的一个人影,几乎与他隔门相视,它在看着自己,虽然昏暗,但是侍者能感觉到它在看着自己,侍者的手甚至可以感受到它吐出的寒气,侍者低着头把门缝最后一点拉上闭合,低声说到:“我帮不了你“。
侍者如释重负,他依然能够感受到房内传来的窃窃私语但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
二楼走廊沿路都是窗口,且面对岩壁,和正门不同风化并没有那么严重,向下看去,有一口深井,侍者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晕倒了许久,也很长时间没喝水了,他迅速跑下楼,走过掌柜台,台旁有一块布帘似乎就是后院。
掀开布帘后,入眼看到的便是岩壁,左侧有一个岩洞大约半人高,岩洞入口处便是井口,在二楼并看不到这个矮小的洞口。
他们依靠岩壁阴影处建立了驿站,并且打井取水,多年的荒漠生活让侍者对这种细节意外的敏感。
侍者将身上的水囊装满,喝了几口后,再次填满重新绑在腰上,此时他开始对岩洞产生了兴趣,里面有风吹出,经验告诉侍者这种岩洞往往是毒蛇、蝎子的聚集地,来自异界的生物也有栖身于其中,他曾与一位游荡者临时在洞中过夜,由于无法生火他们未发现已经进入了异界之物的栖息地,午夜时,它从洞顶爬下,将他吃下,就像蟒蛇吞食斑鹿一般一点一点撑大喉咙,用嘴部密集的钳将人头塞入嘴中,并发出窸窸窣窣的啃食声。
原本自己的也会成为猎物,多亏的牺牲者的惨叫,侍者在黑暗中点燃油灯,将正在进食的魔物刺死,刀刃从游荡者的头旁刺入异物的头部,连带它的毒钳一起斩断,那只生物开始哀嚎,扭曲的肢体四处舞动,侍者将刀柄一拧,再次发力由下向上挥刀,刀刃从嘴部斩向大脑破体而出,U .uknsh腥臭的血液伴随的触角、毒钳、四分之一也许是半块脑袋洒在地面,伤口处如同宫廷中的人鱼喷泉一般向两旁喷洒鲜血,血腥味及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直觉告诉侍者这个洞穴的阴影之处还有其他生物,他看了看死者的头颅,已然细碎扭曲,没救了,但他的手脚依然在不断抽搐,不知是中毒毒发还是死前的挣扎...
那一晚他在离洞穴一里外的背风沙坡上,挖了一个简陋的沙洞度过,那晚他并没睡着,匆忙的逃离让他忘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他应该将濒死的游荡者杀死,让他免去死前漫长的痛苦,那仿佛是幸存者的责任和义务一般压在侍者心头让他无比沮丧。
第二日中午,他回到洞穴,那只生物尸体已经与游荡者融合,无法看出到底是什么生物,脑袋早已经看不出人形,背部有几只类似节肢动物的毛脚,死者的肋骨全部向外绽开如同背部的肢体一般,侍者猜测应该是蜘蛛一类的魔物,不知是来自我们世界还是异界,地面上的沙石被血液填充已经是暗褐色,这比新鲜的血液更加令人压抑。
尸体除了头部,其他肢体也受到不同程度的蚕食,可能是拜洞穴的其他生物所赐,或是生物之间互相融合导致的异变。
可怜的游荡者,不知道来自哪个世界,连名字都未想起,原本看守者依照惯例应该指引游荡者前往最近的市集,那里的那群老头子会需要人手的。
侍者此时才想起骡子还在外面,收回心神回头走去,撩起布帘时回头又看了一眼岩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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