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买的被褥,此时就在田甜的床上放着。
被子、褥子、床单、枕头和枕套等一应俱全,板板整整地叠放在田甜的床上。
全套加在一起,五十块钱都没用完。
在龙城百货,花语馨最后还是被田甜说服了。
因为她的理由,貌似无法反驳。
田甜说,被一个臭男人睡过的被褥,无论怎么洗,重新再盖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心里还是会膈应……
所以她坚持要买最便宜的,并不是给上官梅尘,而是准备她自己用的。
她原来的那套,就算和上官梅尘做交换了吧。
以己度人,花语馨其实是不相信田甜这番话的。
她都不会膈应上官梅尘,田甜又怎么会膈应呢?
但这种话,她万万说不出口,至少是现在。
但她一想到上官梅尘每晚都铺盖着田甜的被褥,不知为啥,心里竟然有些不太舒服。
因为还没有征求上官梅尘的意见,田甜当晚就没用这套新买的被褥,仍然和花语馨挤在一个被窝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边听着屋外的声音。
谁都不想立刻就睡着。
“田甜……”
“嗯?”
“我怎么忽然觉得,他的这个女朋友,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为啥?”
“太不合情理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
“那他为啥要撒这个谎呢?”
“我也在想这事儿……可能他现在还不想找女朋友吧……”
田甜想起上官梅尘跟她说过,‘我这人不靠谱,尽早断了这个念头,否则后患无穷’那句话,心里忽然有点难过。
两人仰躺着,眼望天棚。
一边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互问互答。
花语馨并没有感觉到田甜的情绪变化,仍然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八卦。
“我还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
“我觉得他不太可能在奥格美待得很久。”
“为啥?”
“他提案的时候,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什么感觉?”
花语馨脑子里重现着田甜当时的样子,她眼也不眨地看着上官梅尘的那副样子。
那种心醉神迷,不是恋爱的酸臭味道,又会是什么呢?
“唉,爱情,是真的会让人降智啊。”
“瞎说啥呢?你快说说,他为啥不会在奥格美太久?”
“他在提案时表现出来的那种自信和霸气,你相信他会久居人下吗?”
“虽然刘总和蒋总他们不算什么,但顾晓飞和江河海那些人,哪个不是身价千万甚至上亿数亿的大佬?别说他们的衣服鞋子和座驾了,就是他们每个人戴的手表,那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顶级名表。”
“你再看看上官梅尘在他们面前的那副样子,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
“你再看看刘总和蒋总在他们面前的那副谦恭,明显和上官梅尘有着巨大差别。
“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人!”
“你是说,刘总和蒋总他们,还比不上上官梅尘,还不如他有钱?”
田甜觉得花语馨的话,实在是有点言过其实。
上官表现得再厉害,可他仍然是刘总的马仔。
他怎么可能还比刘总他们牛逼呢?
“他现在可能是真的没什么钱。”
“但不等于他以后没钱,永远没钱。”
“你再看看他的那些骚操作,你还相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还没出校门的大二学生吗?”
“不瞒你说,看着提案时的上官梅尘,我甚至都产生了错觉。”
花语馨的话匣子打开,就不再有任何顾虑,索性把自己的所有观感倾囊而出。
“什么错觉?”
田甜终于被花语馨的惊人发现震惊到了。
“他的眼神自信而桀骜,且深邃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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