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齐齐走在最前面,李崇阿和羽牙紧随其后,圆融在最后。王宫的守门人认出公主和李崇阿的身份,思考片刻,替他们打开宫门放行。进入连晋城的城区,郑齐齐拉着羽牙的手在街上游荡,尽情地享受购物的欢乐。
李崇阿在后面看到郑齐齐主动勾起羽牙的手,暗自嘀咕:“羽牙兄弟和公主的关系似乎好的非同寻常。”他瞥向身后的圆融,发现僧人半眯着眼,手持佛珠,口中念诵经文,没有作出什么反应。
“羽兄难道不知道公主将来是要做皇妃的。如果因为他们的感情,造成莫汉王国的危难,就糟糕了。可是若是因为王国,毁了这对璧人,也是万分可惜,真叫人头大。”刚才和羽牙的交往中,李崇阿感觉羽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不由自主地为羽牙考虑了得失。
“羽哥哥你看,这是莫汉王国有名的黑玉簪,整个帝国只有我们这里有。”郑齐齐将簪子送到羽牙眼前。只见黑玉簪全身都由黑玉雕刻而成,漆黑锃亮的黑玉,散发着犹如星河的光泽,煞是好看。再加上莫汉王国能工巧匠的惊心雕刻,小小的凤凰,栩栩如生。
看完簪子,羽牙只觉一双清澈的双目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美好的面容让自己心动不已,将簪子插入对方的发髻中。郑齐齐心中嗔道:“也不全是木头嘛。”其实羽牙完全有感而发,只觉得眼前人美的让自己陶醉,不由自主地替她带上玉簪。
带上玉簪,郑齐齐娇羞地看着羽牙,脸色微红,心扑通扑通直跳。羽牙只觉得眼前的郑齐齐更加娇艳欲滴。
李崇阿跟在后面寸步不离,又不敢跟得太近。郑齐齐和羽牙的动作越来越亲密,倒是让他感觉难以自处。一旁的圆融自顾自地站在一旁,对此毫不在意。
一对母子走在街头,妇人拉着孩子的手,满脸笑容。孩子扎着两个小辫,皮肤白白嫩嫩,肉嘟嘟的,非常讨人欢喜。母子二人携手走来,孩子一只小手指着路边小贩的冰糖葫芦,丫丫地说:“娘,我想要那个。”妇人摸摸空空的口袋,露出为难的神色。
小孩却出奇地懂事,没有苦脑,手指头伸进嘴里,吱吱的嘬着,涎水滴到地上。想必母子二人只是平常人家,没有多余的资材。郑齐齐见状走上前,掏出几枚钱币,买了两串冰糖葫芦。这冰糖葫芦晶莹剔透,色泽鲜亮非常让人眼馋。
郑齐齐递出一串给旁边的小孩,露出暖人的微笑说:“小弟弟,我多买了一个,送给你吃吧。”小孩有点木讷地抬头看向母亲。妇人笑着说:“姐姐给你你就拿着吧。”
小男孩笑了,露出颗颗白瓷一样的小米牙,伸出小手接过冰洋葫芦,轻声道:“谢谢姐姐!”郑齐齐摸了摸小男孩的圆头,说道:“不客气。”
圆融口诵佛经,摇了摇头,说道:“小善可为,然难以济世。”看惯了世间冷暖的圆融,早已其中的世道再清楚不过。如今的帝国拨云诡谲,随时都可能发生难以想象的灾厄。小小的善良根本不能拯救腐朽的帝国,只有真正的大善才能就改变一切。
郑齐齐自然不知道圆融心中所思。母子二人走后,郑齐齐还沉浸在助人为乐的满足中,很快又看向羽牙。她总觉的羽牙和她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平平淡淡,波澜不惊,又像大海深不可测,深深吸引着他。而羽牙对自己亲密的态度,更是让她感到丝丝甜蜜。
羽牙王者母子远去的背影,忽然眼眶一红,几滴泪珠滚落。“母亲,你在娜雅女神那里还好吗?”雅泽帝国的人认为,所有人都是娜雅女神的孩子,死后将像孩子一样,回到女神膝边,陪伴女神。善良的人将受到女神的善待,生活地无忧无虑,罪恶的人将受到女神的鞭挞,邪恶的灵魂受到净化。
没有亲人的苦痛再度涌上心头,触景生情,这一刻竟压得羽牙喘不过气来。“好心痛。”羽牙捶打自己的胸口,希望能缓过气来,可惜无济于事。在他左右的郑齐齐不由吓了一跳,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连声询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羽牙摇摇头,艰难的挺直身躯,用袖子擦干自己的眼泪。努力挤出一副微笑,对郑齐齐说:“我们继续走走吧。”
一丝不快闪过,郑齐齐觉得羽牙在向自己隐瞒什么。自己和他已经是······,为什么还是不肯和自己敞开心扉。可是转念一想,羽牙又向自己承诺了什么,没有,似乎所有的欢喜都是来自自己的臆想。“皇妃恐怕是我的宿命,就算这样呆在他身边,我也知足了。”于是她一下子整理好心情,继续挽着羽牙的胳膊,继续游览剩下的集市。
适逢此时,一名士兵来到李崇阿跟前,禀报说:“将军,前线八百里加急,陛下召你入宫议事。”
听到消息,李崇阿心头一紧,心道:“八百里加急?莫非·····”接着对身边的圆融说:“圆融大师,公主就交给你和羽牙兄,我有要事回宫,劳烦你们也早些回宫。”
圆融道:“将军尽管放心,公主一定会平安回到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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