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远处传来倦鸟归林的鸣叫声。羽牙站在城墙上,俯视远处的鲛人帐篷。他们的帐篷显然是学习人族的手艺,可惜学艺不精,搭建的帐篷歪七扭八,有高有低。
“奇怪,他们难道不生货吗?”看到鲛人那边一片漆黑,羽牙心生疑惑。
侯天亮解释道:“鲛人住在海底,他们的眼睛常年看不到光,视力退化严重,只靠气味和声音辨别,根本不需要照明。而且作为海洋生物,他们抵抗严寒的能力比人族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自然不需要烤火取暖。”
羽牙点带你头,若有所思,吩咐侯天亮说:“你去准备两件长袍,浸泡在泥浆中,一件给你,一件给我。”
侯天亮也是鬼精的很,一下子就清楚羽牙的用意,按照他的吩咐取来两件浸满泥浆带有浓烈泥土气息的长袍。羽牙常年和土地打交道,不嫌脏,直接拿来套在身上。左右活动手脚,还能自如伸展。侯天亮跟着把袍子披在自己身上。
“这就算是鲛人军营当中的一件隐身衣。”看看身上别致的泥黄色袍子,羽牙赞不绝口。
二人趁着夜色,从墙上拉着绳索出城,一步一步地向鲛人军队大营靠近。借着微弱的月光,羽牙能依稀的看到人头攒动,十有八九是鲛人的哨兵。鲛人外围没有建设围栏,更没有设置哨兵塔楼,只是单纯地来回巡逻。
羽牙喜出望外,向右迂回,绕道鲛人大营的腹部。那最大最高的帐篷,应该就是那位鲛人统领的帐篷。他们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小步,生怕落脚抬脚的声响会惊动周围的鲛人。要知道鲛人的听觉嗅觉异常灵敏。
“我们先找到那个人族叛徒,想办法从他嘴里敲出什么情报。”羽牙轻轻第和侯天亮耳语。他相信,那些能背叛国家,卖主求荣的懦夫,嘴巴不会那么严实,说不定稍微的恐吓,就能让他像倒墨水一样,和盘托出。
“可是这里这么多帐篷,他能在哪里?”瞅着周围全是鲛人的军帐,侯天亮毫无头绪。抓耳挠腮后,他灵光一闪,对羽牙说:“那家伙是人类,夜晚海边寒冷,他一定会生活取暖。我们只要找亮光就行了。”
顺着这个思路,二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大帐边,围绕着转了两圈,终于发现一定小帐篷门口站着两个鲛人,死死地把守住门口。火光从薄薄的帐篷布映射出来,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一个身材捕食鲛人的人族背影。
隐隐地,二人可以听见帐篷中响起的人族语言。
侯天亮看看羽牙,后者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侯天亮点点头。鲛人的听觉嗅觉很强,基本上很难能够靠近。不过他们身上披着带泥巴的长袍,气味根本不用担心。最重要的是奇袭而不被发觉。
只能依靠速度了。羽牙和侯天亮暴起,分别从背后冲向鲛人,掏出短刀直接扎入鲛人的身体,另一只手捂住鲛人的嘴巴,让他们不能够呼喊其他人。杀死之后,羽牙和侯天亮赶紧拖着手上的鲛人尸体,走进帐篷中。
看到两个人拖着浑身鲜血的鲛人走进他的帐篷,叛徒大惊失色,张大嘴巴正要准备大声呼救,一道寒芒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短刀上还留有鲛人的血,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人族叛徒战战兢兢的问:“你们来干什么?”
羽牙一脸冷笑,讽刺道:“当然是来看看我们被鲛人附录的好同胞。看他过的舒不舒坦,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面对这种家伙,侯天亮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但是他还有大作业,于是侯天亮强忍住心中的怒气,逼问道:“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连连摇头,声音都带有一丝委屈。
不过这些并不会让羽牙改变主意。侯天亮一脚踢在男人的膝盖后侧,让男人跪在地上。羽牙俯下身子,脸贴得很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用刀面拍打男人的脸颊,威胁到:“别逼我们使用什么手段。你的舌头没有价值,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男人吓得面色苍白,头顶额头全是冷汗密布。
“我希望你配合一点,不要让我们动粗。”为了不让附近的鲛人感听到这里的异动,羽牙和侯天亮不敢做什么大动作。不过,看到羽牙装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侯天亮躲在长袍下面忍俊不禁。
简单几句话,就把男人恐吓得魂飞魄散。
“同样是人族,为什么你甘愿当鲛人的走狗,你不知道我们不共戴天吗?”
面对侯天亮的质问,男人惭愧地低下了头,无奈地说:“我也是为了生存,鲛人攻占了我的家园,我无家可归。人族的那些权贵根本不管我们平头百姓的死活。我聪明,学会了一点鲛人语,才得以苟活。我的同乡都被处决了。说着男人留下泪水,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等于变相的帮助鲛人去侵占别人的家园,创造更多像你一样的可怜人。”羽牙的一席话彻底让男人无地自容,陷入深深的忏悔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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